至于父亲的身家全部没有了,他毫不在意,钱对于他来说,有就用,没有就不用,他倒是很不在乎。
福爷爷说外界称他父亲世界首富胡光是因为一夜之间输光身家,所以选择自杀,胡斗富压根就不相信。他跟他的父亲接触不是很多,但是他自认为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父亲还算得上是一个纤纤君子,毕生对赌博与花心深恶痛绝。
再说了,作为世界首富,想要在一夜之间输掉全部的身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父亲自杀背后,肯定另有隐情。
胡斗富眼睛迷茫地投向远方,在正北方大概不足一百米的位置,还有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只不过要比胡斗富所在的山峰要低上几百米罢了。
两座山峰陡峭得如同竖起的手指头,白色的云彩缠绕在那两座的峰腰,如梦如幻。而白云底下的山峰,确实葱葱郁郁、浓得如同泼墨的绿色,整个山峰峰顶以上威武雄壮,山峰底下却是钟灵毓秀,灵动非凡。
只是这如此生动的风景,此刻在胡斗富的眼里,却是木然、迷茫与无助,山风依旧吹动胡斗富的双腿,慢慢地摆动,如同这风景中亘古存在的一部分一般。
对面上的山峰,朝霞为它们撒上灿烂的金黄;正午的太阳又给它们披上雄壮;晚霞又给它们镀上夕阳的余晖;夜色也赶来为它们更添一丝神秘与厚重。色彩在不断变化,不变的是胡斗富的表情与那一双随着山风自由摆动的双腿。
胡泽孝的石屋已经做好,不是很好看,屋高只有三米,四壁加起来不足十二米长,屋顶还没有封起来。正南留了一道高两米、宽一米的石门,却没有门板,其他三面都在距离地面一米半的位置留下了一处半米见方的窗户,整个石墙的厚度更是将近一米多厚。
胡泽孝走到福爷爷身边,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师傅,外面山风大,您进屋里休息下。虽然很简陋,但是却可以挡住一些山风,您老这么大年纪了。”
福爷爷仿佛在几天之内苍老了很多一般,叹道:“不妨事,我这身子骨还能顶住,阿富怎么样了?”
胡泽孝回头看了一眼胡斗富所在的位置,摇摇头苦笑道:“已经一天一夜了,他就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福爷爷转过身来,朝石屋走去,苍老地说道:“阿孝,你下山一趟吧。买些生活用品上来,买点材料把这房子弄好。顺便给你大师兄打个电话,让他跟其他的师兄弟联系,除了他和雨毅,其他人都给我召回来。恩,阿荣历练期没满,回不回来就由他了。”
胡泽孝看了一眼四周,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是,师傅。给大师兄打电话,让他通知二师兄、四师兄、六师弟回来伺候师傅。师傅,我不在的时候,您注意照顾好自己。”
福爷爷已经走进了石屋,找了一处干净一点的地方盘腿坐下,说道:“去吧,快去快回就好了。我不要紧,你赶紧回来照顾阿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