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过年,何以宁给蛋蛋发了个大红包,小家伙第一次收到红包,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睡觉的时候搂了一晚上。
何以宁给林容打了电话,林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她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自己孤单一人面对周围的万家灯火。
何以宁本来打算今年跟她一起过年,没想到却来到青镇,她安慰了林容一会儿,说是正月初七之前一定赶回去,初七是林容的生日,这也是她在这个虎年唯一能补偿给林容的。
何以宁挂完电话就看见顾念西从角落里走过来,脸上隐隐的忧伤在看到她的时候一逝即去。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现在跟顾震亭闹得水火不容,顾家平时的团圆年一定会因为缺席了一人而有诸多不快,她把原因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她他也许不会走到这一步。
“顾念西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她拉着他的衣角,目光纠结。
“为什么?”他耸了下眉头。
何以宁抿了抿唇,垂目处是一片红色的鞭炮纸屑,她用脚尖踢了两下“和你家里闹翻,真的好吗?其实”
“其实什么?”顾念西的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认真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跟家里闹翻?”他抬起一只手搓搓她冻得发红的脸蛋“我顾念西有顾念西的原则,超出容忍限度的人,纵然是我的父亲也不可以。”他环视一眼面前这个破败的院落“如果这样的结果真是他造成的我不会原谅他。”
他正义坚定的神色让何以宁无话可说,这个时候,她只需要陪在他身边就好。
周围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天空瞬间被烟火点亮,又是一年除夕夜。
正月初一的早上也要吃饺子,饺子里包着钱和蜜枣,吃到钱的人预示着今年财源广进,吃到蜜枣的一年甜甜蜜蜜。
大家都努力想要吃出饺子里的钱,反倒是林有盛第一个吃到了,他呵呵的笑着,眉毛上都染了笑意,最近几天,他的神色一直很好,再加上何以宁给他配了药,咳病也缓和了不少。
林有盛吃完了饭,高兴的坐在一边敲手指头,他最近敲得很频,顾念西用蛋蛋的田字格本记了半本,有时候看他认真敲打的样子,他会突然觉得,其实他并没有失忆,或者在脑子里一直存着某种记忆,深得几乎是刻上去的,纵然他不会说话,听不懂语言,但依然可以条件反射的将它们表达出来。
何以宁在收拾桌子,隐约看到屋子里有一小团人影晃动,走近了才看到是蛋蛋,蹲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衣柜里的衣服,那是顾念西的棉袄,他来了之后就很少穿。
“蛋蛋,看什么呢?”
“阿姨,为什么叔叔的衣服里面还有扣子?”
何以宁蹲下来,不明白孩子为什么会翻看顾念西的衣服,离近了才知道,原来他把红包藏在这里了,无意中就碰到顾念西的外套。
“扣子?”何以宁将棉服取下来,翻开看了一眼,在衣内的下摆处的确有一个指甲大小的黑色“纽扣”要不是孩子眼睛尖,混在黑色的面料上根本就不容易发现。
何以宁轻碰了一下那个扣子,感觉是金属的,她没敢乱动。
顾念西探过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叔叔,你的衣服里有扣子。”蛋蛋仰起头。
顾念西一愣,马上就把衣服拿起来,他摘下这粒金属,脸色顿时一沉“这是跟踪器。”
脑中立刻开始过滤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最后定格在火车上的那个变态,如果有人能够趁他不备在他的身上安装跟踪器,也只有那个男人有机会。
该死,一定是老爷子派来的人,看来顾震亭对他还是不放心。
“这是跟踪器,我们被顾老头盯上了。”顾念西将小小的金属握在手心,眉宇间一片凝重。
“那我们是不是要马上离开?”
他们现的手里很可能掌握了重要的证据,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能落在顾震亭的手中。
“何以宁,你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
“好。”何以宁摸摸蛋蛋的头,流露出不舍的情怀,幸好这个细心的小孩,要不然,他们连背后一直跟着尾巴都不知道,也许对方早就在这镇上监视他们了。
小家伙好像知道他们要走,嘴角耷拉下来,小手搓着衣襟。
“你们这么快就走?”蛋蛋妈听说了,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急忙跑过来。
何以宁已经把包收拾好了,她还在被子下面留了些钱,写了张字条夹在蛋蛋的铅笔盒里。
顾念西在一边打电话,她跟蛋蛋妈告别,林有盛坐在那里,好像情绪很激动,不时对着身边的窗台上努努嘴,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蛋蛋妈看明白了,从窗台上取下一个陈旧的军用水壶,水壶是绿色的,上面的漆早就掉得斑斑驳驳,拴在上面的带子磨得没有了纹路。
蛋蛋妈说:“这是有盛当兵时用的,一直当个宝贝一样的留在身边,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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