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咆哮狰狞,都不像一只正在发怒的野兽,反而像一只发脾气使小性子的猫。
公孙瓒上下打量着她的模样,嘴边不禁泛起了一丝冷笑,带着几分嘲讽,又带着些许凉意,让她不禁心头一紧,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陌生极了,好像根本就不是她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她的眼里不禁涌起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你也说了,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那都是曾经的事了,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那我跟她之间就没有人任何关系,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在乎她的境况,又凭什么让我去关心她?"
公孙瓒的声音如鬼魅般萦绕在她的耳边,仿佛没有半点温度与感情,如果说傅匀尊一向都是冷漠疏离的,而他现在无疑就是将这种冷漠疏离贯穿到了骨子里,顺便还家里一些冷血。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以前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变得如此狭隘冷血?"她的双手攥紧了拳头,手心渐渐生出了一层粘腻的汗,虽然顾及到这种公众场合,她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引来了旁边不少人的侧目。
"从你不要我选择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变了,你不是就喜欢傅匀尊那种不苟言笑,冷漠到骨子里的男人吗?那我也就照着他那样做,怎么,我这样你就不习惯了?"
公孙瓒放下了手里的咖啡,剑眉轻挑,倒是有几分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意味,他的面相本来就不如傅匀尊硬朗刚毅,而是透着一股温润之气,现在他强行让自己往冷血无心的状态上靠,看着不伦不类,让人实在喜欢不起来。
"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遇到你,让你对我产生好感,也是我没有选择你,你心里要是有气,就尽管发泄在我身上,但你不该这么折磨姗姗,她对你一心一意,把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你,就算你不喜欢她,也请你跟我过去帮帮她吧,就算是还了她这一份情了。"
沐颜笙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情债这种东西本来就算不清,也道不明,到底谁欠了谁,这根本就无法估量,也许从一开始,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那我呢,沐颜笙,你欠我的情,打算怎么还?"他怔怔地望着她,幽深的瞳仁里泛起了阵阵寒光,仿佛要上去把她整个人都包围吞噬一般,锐利的目光似利刃般寒冷尖利,薄唇轻抿,原本温润的脸庞突然变得冷峻了起来,让她极不适应。
她不由得沉默了下来,这个问题虽然她也想过,但却一直想不到答案,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还,拿什么还,更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也不是年轻小姑娘了,她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竟然到现在都在执着这一份执念。
"答不上来了吧,沐颜笙,你连我的情都还不了,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去还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