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走过去的时候,沐颜笙突然拉住了他,虽然他不知道杜浔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可是沐颜笙却清楚的很,她是绝对不会再让这个男人碰她的孩子了。
"别过去,就在这儿乖乖坐好。"她让燃燃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将他的目光转了过来,让他不要受到杜浔晟的引诱。
杜浔晟也不恼,直接释然一笑,便走到了一旁,反正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他也不在乎了,到时候在铁证面前,就算她心里再不想承认,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林一帆终于拿着化验单走了过来,看着她的神色,好像情况并不太好。
"很遗憾,这个孩子跟傅先生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林一帆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化验单递了出去,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
"什么?!怎么可能?"沐颜笙感觉自己简直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燃燃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是谁的孩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了,现在竟然闹了这么一出,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连忙一把把林一帆手里的化验单抢了过去,看着上面盖下的章,心不禁悬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脸色苍白异常,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没有半点血色,捏着单子的指尖泛起了阵阵青白,秀眉紧紧拧在了一起,眼眸中泛起了丝丝惊惧。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竟然带着别的男人的野孩子回来,还有脸找尊哥哥,真是没有想到,你比七年前无耻多了。"关诗礼见着这个局面,嘴边不禁泛起了一丝冷笑,一只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拖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着风凉话。
"不是的,绝对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你们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是你们在故意陷害我!"她突然想到了这个,看着关诗礼脸上那一抹刻意隐藏着的得意的笑,把单子抓在手里,径直指了过去,撕扯着嘴角,白皙精致的脸庞上满是愤怒,清澈的眼眸中燃起了森森怒火。
"这里可是医院,这货真价实的化验单你有不是没看见,事情败露了就过来冤枉我,亏你想的出来。"关诗礼不紧不慢地怼了回去,秀眉轻挑,狭长的媚眼中泛起了丝丝狡黠。
"沐小姐,这个是医生化验之后刚刚得出的结果,我知道您一时间也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您还是先冷静点吧。"林一帆躲在一旁,眼神略微有些闪躲,战战兢兢地劝说着。
"你胡说!是不是事实我才是最清楚的,一定是这个化验有问题,这一定都是你们故意安排好的!"沐颜笙还在垂死挣扎,她坚持着心里的那一份真理,燃燃就是傅匀尊的孩子,这绝对没错,可是这份单子却偏偏不是这样,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在故意栽赃陷害,想让傅匀尊误会她。
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大吵大闹的声音影响了不少病人,惹来了不少护士病人的白眼,估计再这样下去,就要有人过来赶他们出去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难道你还不嫌丢人吗?"傅匀尊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了他们,给了沐颜笙一个冰冷的眼神,脸色阴沉如墨,眉梢间沟壑纵横,说完便径直转过了身,走了出去。
燃燃站在原地,扬起了稚嫩的小脸,看着眼前每一个大人的神情,小小的脑袋里实在不明白,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每个人都这么愤怒,更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正在被污蔑。
"哼,你现在听到了吗?尊哥哥在嫌你丢人。"关诗礼的双手抱在胸前,用极其嫌恶和不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满是嘲讽,说完便扭动的腰肢,跟在了傅匀尊的身后。
杜浔晟看完了这么一出好戏,心情自然是不错的,果然当导演比当演员有意思多了,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正是他想要的。
"唉,看到了吗?他的亲生父亲好像并不怎么想要你们了,难道你还想一厢情愿地跟着他吗?"杜浔晟在嘴边长叹了一声,脸上对她充满了怜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刻意挑衅,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在嘲笑着她,嫌弃着她,她一个人站在原地,紧紧牵着燃燃的手,突然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傅匀尊开着车,可是注意力却好像丝毫都不在前方的马路上,神色间满是荒凉,林一帆的为人他心里是清楚的,自从上次跟她把误会解开的时候,她就跟他完完全全地成了好朋友,再说了,她一向不喜欢关诗礼,对沐颜笙又十分好奇,今天这是第一次见到沐颜笙,应该也没有理由在背后做什么手脚,可是冥冥之中似乎又一只有一种感觉,他觉得那个孩子不是别的人,就是他自己的,可是面对着铁一般的化验单,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尊哥哥,你就别再想这件事了,沐颜笙这次回来,肯定没安好心,听说她现在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刚刚坐上了金融部经理的位置,她分明就是想借着你往上爬,现在她已经有更好的靠山了,很明显已经不再需要你了,你就别再想着她了。"关诗礼在一旁劝慰着,说的好像还有那么几分道理,心情似乎很不错,连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你是什么时候接触到杜浔晟的?"傅匀尊没有顺着她的话题接下去,而是突然在嘴边问了一句这个,冷峻的脸庞上没有半点温度,狭长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阵阵凌厉。
关诗礼先是愣了一下,笑容也顿时僵在了脸上,但随即也回过了神,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半点蛛丝马迹,所以她马上调整了情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