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都让你走了吗?你还回来干什么?"他一把拽起了林一帆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大到了极点,脸色阴沉如墨,剑眉扬起,眉梢间沟壑纵横,指尖泛起了阵阵白色,心里的愤怒不言而喻,他最讨厌不听话的女人了,尤其是这种一点儿都不配合他的。
林一帆被捏的生疼,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才挣开了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心里始终记着正事。
"我这次回来不是要纠缠你的,我是想通了,想告诉你一件事。"林一帆的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辩解的声音也增大了不少,惹得身旁经过的那些路人纷纷侧目。
傅匀尊看着她的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虽然嘴可以骗人,但她的那双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她眼神里透着的真诚和清澈躲不过他的眼睛,他渐渐平静了下来,同时心里也多了些许疑惑。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你跟我来。"林一帆看着这路边人多眼杂的,来来往往的人就没断过,确实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再说了她这个秘密可是关于傅匀尊后半生的幸福的,自然要谨慎些。
傅匀尊跟着她的脚步,不知道她要把自己带到哪里曲,不过看着她的眼神似乎还是如往常一般,应该不是什么圈套,他知道像林一帆这种人也想不出什么高智商的圈套。
她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将手机拿了出来,从自己的手机相册里翻出了安腾跟公孙瓒的聊天截图,幸好她那次多留了个心眼,把这些都照了下来,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安腾知道沐小姐的下落,当初沐小姐出走,就是他在医院里帮的忙。"林一帆终于还是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她在心里纠结了好几天,终于还是决定要告诉他,她意识到了他在心里对沐颜笙的感情是别人无法企及的,所以与其一直瞒着他,让他痛苦,还不如让他知道,何去何从由他自己选择。
"你说什么?!安腾知道她的下落?!"傅匀尊一听,情绪l立刻激动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手上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一样,让她疼痛得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狭长深邃的眼眸中透着阵阵猩红,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紧紧咬着牙关,凌厉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林一帆着实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怯生生地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个答案,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眼眶都不由得湿润了起来,浑身僵硬,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傅匀尊抽搐着嘴角,也不知是难过还是高兴,原来他的身边一直有人清楚她的行踪,而他派出这么多人在外面寻找,居然都没有发现,他顿时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做了这么多事终究也是徒劳而已,而且让人送走她的居然还是公孙瓒,那个早就离开的男人。
"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当时发生了太多事,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把这件事埋在了心里几天,你不会怪我吧?"林一帆战战兢兢地说着,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声音哽咽着,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狰狞。
傅匀尊没有理会她,他现在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瞒了他了,一门心思全都在沐颜笙的身上,现在他只想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找到她,别的什么都不在意了。
他径直转过了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背影消失在了这幽深的夜幕之中,他坐在车里,连忙启动了发动机,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喝酒了,开着车直奔医院,他一定要找安腾问清楚,否则他永远都不会心安。
安腾正在值夜班呢,突然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住了,不知道谁大半夜地这么着急,在医院里也不注意一下,敲门这么大声。
他打开了房门,还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是谁,傅匀尊便径直冲了进来,死死地盯着他,脸色阴沉异常,剑眉扬起,狭长深邃的眼眸中燃起了森森怒火,脸上的肌肉紧绷着,脖颈上青筋暴起,心里的愤怒不言而喻。
"傅先生,这么晚了,您来这儿干嘛?"安腾也是一头雾水,心里渐渐有了些不祥的预感,还假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办公室里灯火昏黄,但他还是照样看出了傅匀尊脸上的怒火。
"颜笙在哪?她到底在哪?"傅匀尊步步紧逼,低沉浑厚的嗓音在这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回荡着,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眉梢间沟壑纵横,冷峻的脸庞上没有半点温度。
安腾顿时都明白了,想必一定是林一帆跟傅匀尊说了什么,所以傅匀尊才会这样失控,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神闪躲着,并不想承认,心也不由得悬到了嗓子眼。
"你你说什么呢,沐小姐的下落我怎么可能知道?"安腾迟疑了一下,才颤抖着双唇,吞吞吐吐地说着,目光不由得转到了别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你别装了,林一帆已经全都告诉我了,七年前颜笙走的时候就是你帮的忙,你跟公孙瓒是朋友,告诉我,颜笙到底去哪儿了?要不然我决不放过你?"傅匀尊根本就不买账,径直逼近了他,一字一句中都充满了怒火,他还在努力控制着心里的情绪,不让自己太过失控,否则他们两个人可就不是站在这儿这么简单了。
"不行,我不能告诉你,颜笙已经被你害的够苦了,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平静的生活,我不许你去打扰她!"安腾的态度也是十分坚决,他本来就对傅匀尊没什么好印象,现在更是如此,之前沐颜笙走的时候经历了什么他全都知道,所以心里本能地抗拒着,一点儿都没有把事情说出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