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以后的事谁也预料不到。"Linda 在一旁劝了一句,言语中充满了不舍,毕竟在他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说都是有感情的。
"你也说了,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我已经在这里耗费了将近三十年了,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去尝试一下,你不用劝我了,我的脾气你知道,我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傅匀尊的眼神异常坚决,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已经铁了心要离开了,任何人都拦不住。
Linda听着他的话,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点了点头便径直走了出去。
傅匀尊下班之后,还是如往常一样回到了家里,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即使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就要离开了,他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
关诗礼一直在等他改变主意,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她终于明白,他是绝不会改主意了,他已经铁了心了,她微微垂下了眼帘,心也不由得僵硬了下来,她知道他这一走很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
傅匀尊只是简单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毕竟是悄悄走的,不能带太多东西,以免引人怀疑,他将东西都放到了车里,第二天还是照常出了门,只是他心里明白,这一次去的目的地可不是公司了。
他开着车,拐到了去机场的那条路上,眼见着时间一点一滴地临近了,他的心也不由得泛起了阵阵波澜,他订好了飞往法国的机票,无论如何,他都要把沐颜笙找回来,家里的那些产业,钱,权力,他全部都可以不要,唯独沐颜笙,他割舍不下。
就在走到机场前方两百多米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眼见着是家里的电话,虽然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先生,太太和言言都吃了不少***,现在昏迷不醒,您赶快回来吧!"电话那头李嫂的声音听上去紧张异常,还带着哭腔。
傅匀尊一听,心里马上紧张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关诗礼竟然这么极端,要带着孩子走上这条路,他连忙停下了车,调转了车头,往家里的方向赶了过去。
虽然他对关诗礼没有什么感情,但毕竟是两条人命,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去死,他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等他赶到的时候,关诗礼和言言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床上和地上散落了不少药片,药瓶倒在另一边,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连忙抱起了关诗礼,和家里的佣人一起把她们送到了医院,神色紧张异常,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阴沉如墨,剑眉紧蹙,眉梢间沟壑纵横,心早已悬到了嗓子眼,惴惴不安地等在手术室外,不停地来回踱步,自责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手术室的门总算是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摘下脸上的口罩,傅匀尊就连忙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