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方便去触摸伤口,只能用自己的肩膀蹭一蹭。
傅匀尊完全没有解气,紧接着又一个拳头挥了上去,杜浔晟也没有闪躲,而是径直将自己的脸凑到了他的面前,索性让他一次打个够,反正现在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一下了,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傅匀尊看着他的样子,悬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不禁想起了自己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刚才的情绪确实是激动了些,他心里明白,打人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
傅匀尊松开了自己的手,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眼眸中的凌厉丝毫未减,冷峻的脸庞上泛起了阵阵刺骨的寒凉。
"你知道她在哪儿是吗?"傅匀尊怔怔地望着他,冷冷地说出了这个在自己心里盘旋了已久的问题,一字一句之间充满了期待和冷漠。
杜浔晟听着他的话,沉默着在心里想了想,微微垂下了头,眼珠不停地转悠了几圈,终于在他的目光下抬起了头,撕扯着嘴角,慢慢开口道:"我当然知道,当初还是我把她送走的。"
"快说,她到底在哪儿?"傅匀尊一听,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音量也增大了许多,剑眉拧到了一起,深邃的眼眸凛冽异常。
"好像是去了英国,不对,又好像是加拿大,哎呀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还真不记得了。"杜浔晟故意在他面前打着马虎眼,吊足了他的胃口,傅匀尊越想知道什么,他就越什么都不说。
"少废话,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把牢底坐穿!"傅匀尊打断了他的思绪,咬牙切齿道,双手紧握着拳头,脖颈上青筋暴起,凌厉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你少拿这个威胁我,我知道我自己犯了什么罪,你以为我还会在乎这个吗,只要看着你不好过就行了,我得到什么样的下场都无所谓。"杜浔晟不仅没有半分畏惧,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了,反正他现在已经是这副光景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也什么都不在乎了。
"好,你不在乎是吧,我现在就去找警察。"傅匀尊猛地站起了身,作势就要出去了,杜浔晟的心里似乎又有了一个主意,转过了头,叫住了他。
"你等等,急什么,我都还没想好呢,你就这么急着给我判刑了啊?"
傅匀尊转过了身,眼见着杜浔晟总算是开窍了,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脸色阴沉如墨,眉梢间早已凝结了片片冰霜。
"她去法国了。"杜浔晟轻描淡写地说了 一句,似乎在描述一个跟他毫不相关的地点。
"具体地址。"傅匀尊明白,光有一个国家是不够的,法国这么大,要去哪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