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鬓边的碎发都粘在侧脸上,看起来邋遢极了,这大概是她二十多年来最没有形象的一次了。
"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傅匀尊慢慢走到了她的身旁,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将她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孩子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没救了?"关诗礼慢慢抬起了头,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还是怔怔地望着傅匀尊,这个让她在背后追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让她从出生起眼睛仅有的一个男人。
"医生那边还在观察,目前情况很稳定,应该再过几天就能好转了,我一定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有事的。"傅匀尊扶着她的肩,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中,虽然她并非他心里之人,但现在这个情况,他不能抛下她不管,这是他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尊哥哥,你一定要救救他,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关诗礼想到这里,泪水如泉水般潺潺不绝地涌了出来,眼眶早已红肿,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脸色憔悴不已。
傅匀尊此时只能在她的身旁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安慰她,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是谁都没想到的,他除了给她这一点渺小的补偿,什么都做不了。
林淑清赶到了医院,手里提着刚刚炖好的鸡汤,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一阵阵啜泣的声音,她的心里不禁有了些不祥的预感,打开了门,慢慢走了进去。
"诗礼,你怎么哭了?你这还在月子里呢,老掉眼泪坏眼睛。"林淑清放下了手里的汤,走到了她的身前,关切地说了句。
傅匀尊慢慢抬起了头,给林淑清使了一个眼色,毕竟是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还是比较强大的,林淑清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马上将嘴边的话都憋了回去,转过身,走了出去。
等关诗礼哭累了,睡着了,傅匀尊这才慢慢抽开了身,将她放在了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这才悄悄走了出去。
"尊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突然这么伤心?"林淑清一间傅匀尊出来了,马上迎了上去,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看见。
"那些事情,她都知道了,刚刚在医院里闹,我好不容易才把她送回病房。"傅匀尊脸色阴沉,心情看起来很是压抑,脸上没有半点轻松感,嘴角微微向下,语气也很是冷淡。
"什么,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在她出院之前都瞒得死死的,她怎么会突然知道?"林淑清吓了一跳,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瞳孔放大了不少,音量也跟着上升了些。
"这我也不清楚,她刚才跟我说是一个护士透露给她的,但那个护士带着口罩,还站在阴暗处,她说不出那人的长相。"傅匀尊站在原地,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