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就认准她一个人,我有一个办法或者能够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
王将军抬起头来,晨曦下微微发红的脸抖着。
“什么办法?”
唐岩看着外面开始交接的琅琊聚居地城防军士兵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不是时候,要等多久?”
唐岩没有说话,目光转向城内。
赵广仁叼着一支烟从那边走来,经过一夜的战斗,那套银白色p-62型动力装甲表面满是刮痕与血迹,看起来脏兮兮的,有些狼狈。
然而即便如此,才从巡逻岗位退下来的士兵从他身边经过,都会用艳羡与惊异的目光打量他与肩甲的炎黄兄弟会图标。
赵广仁来到食铺门前时,刚刚起来的老板娘适机添上一把外观亮丽的椅子,笑着说了句早上好,一并的还有饱含深意的媚眼。
晨曦照在她施着薄粉的脸,掩去了岁月的痕迹。
食铺老板安顿好几名离岗士兵,热情地招呼道:“要不要再烫一壶酒?”
他没有看见老板娘的媚眼,因熬夜虚白的脸上堆着微笑。
脱掉p-62型动力装甲的赵广仁摆摆手,靠着唐岩坐下来,看着王将军面前的酒壶皱了皱眉:“一大早就喝酒么……老板,上两斤变异双头牛肉,再来三碗牛杂汤。”
“好叻。”老板拉着一脸不情愿的老板娘下去了。
王将军瞥了赵广仁一眼:“炎黄兄弟会的人,财大气粗哦……”
“……”赵广仁苦笑着摇摇头。
唐岩问了一下那名炎黄兄弟会士兵的情况,对方告诉他已经没有大碍,接下来只等炎黄兄弟会的人接应他们离开,在基地静养一两个月就能痊愈。
太阳越升越高,食铺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第一批来自外地的拾荒者商人踏着朝阳进城,许多人带着风尘气在不远处的餐桌坐下,招呼老板拿吃的喝的。
老板娘进进出出端茶送水,目光总会有意无意扫过赵广仁的脸。
穿着特殊涂装的p-62型动力装甲的炎黄兄弟会成员,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对象,何况他还生着一张太阳般的脸。
反观唐岩与王将军,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都很平凡,普普通通。
厨子有些同情食铺老板,因为他们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同行。
男人负责赚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貌美如花给谁看?这是一个问题。
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早饭时间已经结束好一阵,那名奴隶贩子才从食铺后面的楼上下来。
看得出那人的心情很不爽,眉毛紧紧锁着,眼睛里凶光不断,一副看谁都是仇人的样子。
依依在他后面走着,右脸红彤彤的,肿了一块,想来是昨天从粉红天堂回去后遭到奴隶贩子的惩处。
唐岩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他要二人到改装皮卡车停泊的地方等他,起身离开食铺,跟在依依身后前行。
天还未亮时跟随二人过来这边,他原以为奴隶贩子的老巢就在后面楼上,现在看来不是。
清晨的商业街没有多少客人,卷帘门开启的声音零星传来。
唐岩跟着两人离开生活区,穿过商业街,来到靠近沂水河的区域。
在城防军营地所在街道入口,奴隶贩子往左一拐,进了一间有卫兵守护的院子。
唐岩愣了一下,因为从院门悬挂的牌匾来看,那应该是城防军内务部所在衙门。
奴隶贩子为什么带着依依到这种地方来?
眼见二人消失在前方拐角,他望着院门两侧精神抖擞的卫兵有些伤脑筋。
硬闯吗?
关键是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硬闯的话总是有些鲁莽。
就在他进退两难,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做的时候,一个人从卫兵把守的院子里走出来。
看到那张脸他愣了一下。
因为他认识那个人------杜松。
就是前些日子在葫芦谷分手的云蒙佣兵团一等预备军官杜松。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唐岩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个问题上,迎上去在对方肩头拍了一下。
杜松出门后一直在想心事,没有注意周围情况,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向来人。
当唐岩的脸落入他的眼底,云蒙佣兵团的一等预备军官差点咬到舌头。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熊猫人军团的唐副团长。
“嘘!”唐岩对他做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走到旁边的小巷子。
……
双方一番交谈后,唐岩知道了杜松来此的目的。
两人在葫芦谷分手后,杜松回到基地汇报事件经过,因为有云蒙佣兵团士兵同蓝色超级变种人与巨型活尸战斗的照片,上面没有怀疑他的话。
本着人性化考量,云蒙佣兵团方面给了他半个月的假期以稳定情绪,调整自己的状态。
毕竟去了51人,结果只他1个活了下来,这段经历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讲都是沉重打击,大概率成为日后生活的梦靥。
杜松在云蒙佣兵团基地待了几天后来到琅琊聚居地,准备陪父亲住些日子。今天他来城防军内务部是给主管人员送礼的,毕竟他多数时候不在,而城防军里的士兵经常过去看望老头儿,帮忙做些体力活什么的。
得知这一情况后,唐岩讲了讲奴隶贩子与依依的事情,然后要杜松帮他一个忙------以买依依为借口去跟奴隶贩子套近乎,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怎么说他也是云蒙佣兵团的人,刚才见过依依的样子,老爹又是琅琊聚居地一员,由他出面基本不会引来奴隶贩子的怀疑。
杜松没有任何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唐岩跟他约定好碰面地点后便离开了军营所在街道,回到改装皮卡车停泊点。
………………
上午过去一半的时候,杜松过来了,唐岩把他拉近驾驶室,俩人在里面嘀咕半天。
通过杜松从奴隶贩子那里打听来的情报,他对依依的事情有了一个直观了解。
正如他想的那般,这件事有些复杂,并不是单纯的奴隶买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