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的份上吧,有几位同事趁机把许多工作压在他头上,害得他常常是一个人做几个人的事。
而且还要被人美言之“这是对你工作能力的肯定嘛,好好干,小伙子,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呀。”这让他很是无语,却还得继续干下去。他并不幻想什么前途,如果有前途也就不会从省城到县城了。他只求无愧于自己的良心就成。
如此一来,经常是万娜娜过来看他却找不到人。时无争虽然有从省城带来的手机挂在腰间,通讯极其方便。但是通话始终是代替不了见面的。甚至有一次万娜娜在他的房间里等了整整一天,也未能见到人。他一整天都在陪同领导去乡下转了。一天陪了五拨领导。本来应该一个人陪的。气得万娜娜不等他回家,当天就搭乘最后一趟班车回省城去了。
事后他打电话向她解释。她只是回答一声:“工作狂。看来你是要高升了。”就把电话给挂了。事后无论他再怎么打,她也不肯接了。
事实上他的高升就是从县城里“升”到乡里来。怎么会是这样呢?时无争突然想明白了,周桂花和龙彪说的在理,问题出在自己太不圆滑,太不会处事上。而他俩为何要帮自己呢?他就不怎么想得明白了。也许是出于同学情谊吧?这是他唯一能给出自己的最佳答案。尽管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答案过于牵强附会。
他当务之急是好好地体会一下他俩的开导他的那些话。突然觉得失眠带来的不适了。时无争下意识的将手臂枕在头下,仰望着有些斑驳的房顶,心渐渐变得有些苦涩。
事实上,他早已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万娜娜的漂亮和活跃走到哪里都会刮来一阵旋风。朝日相处追求她的医生就不用说了,据说有位官二代甚至带着她去过海边旅游过了,而且两人玩得特开心。
对于这些信息的真假性,时无争现在没时间去考证。也不想去考证。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留住她。这才是他的当务之急。
而要留住她谈何容易呀,时无争只能把希望借托在自己的仕途上了。他突然觉得就目前情况而言,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照着龙彪和周桂花的主意去办。主意拿定,却是无从下手,脑子更加迷茫起来。也就越发地睡不觉了。时无争再次想看看星星,走到窗前,由于夜深人静,居然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歌舞厅里传出来的乐曲。
时无争一拍脑瓜猛然想起,回来时忘记叫上小弟了。这可是个好惹事生非的家伙,这么半夜尚未回家,千万别让他给惹出事来呀。时无争赶紧向楼梯走去。他得去把小弟叫回来。
时无争怕弄醒父母特意把脚步放得极其地轻。出门时,尽管时无争带着电筒,却是用不着的。皓月当空,把低洼不平的街道照得如同白昼。
时无争一路小跑向时无病所在的歌舞厅跑去。跑到一个拐弯处,摔了一跤。站起来时,怪了,眼前一片漆黑。明明是大月亮呀,咋就伸手不见五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