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了云曦月的小区,在一片绿荫道上停了下来。
难得,北京居然有这么郁郁葱葱的景象,阳光从枝桠间散落下来。
乔悦然正拿着笔在写东西,没有注意这些,今天,她在她的小本子上写道:叶微扬大概生我的气了,我没有告诉她钟亚宁的事情;
笔还在她的手上转着,究竟要不要写下来呢,心里踯躅着,他今天吻了她,眼睛茫然地看着腿上的小本子,算了,还是不要写了,刚刚安定的心,她不想再乱了。
南沥远已经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好久,她低眉写字的样子很认真,还皱着眉,在想什么?
“你又在写日记?”半天后,他问。
乔悦然的神智被他拉了回来,看了一下窗户外面,才看到车已经停下了,纳闷“怎么停车了?”
“坐到前面来!”南沥远声音柔和地命令。
“为什么?”她的眼睛转向窗外,问道,声音柔和,却也拒人千里。
“最后一遍,坐到前面来!”他开始皱眉。
乔悦然没有办法,把本子装进包里,坐到了副驾驶上。
恍然想起来,刚在他的是“又在写日记?”他知道自己有写日记的习惯?自己的上一本日记放在她的车里,他不会看了吧?心头惊了一下。
转过头来问他“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写日记?”
漏嘴了,南沥远笑了下“猜的!”
乔悦然狐疑地看他,接着又低下头去看本子上以前写的内容:
“今天,化了浓妆,穿上了在英国舞会时候的衣服,去品薇夜总会找钟亚宁,果然是个混混,我在车外面等着他们的时候,钟亚宁却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他亲了我,我现在都觉得很恶心,居然又碰上了南沥远,他答应不告诉聂开----”
“收到美术展的门票,去了,居然是钟亚宁那个败类,看见他就倒胃口。”
看完了,合上本子,放进包里,却发现这不是去国贸的路。
皱起眉头“南沥远,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他淡淡答道。
回家?听起来好像他们两个人一个家一样。
“回哪个家?”乔悦然有些疑惑地问道。
呃,发现这话问得更不对,这次好像他们两个有好几个家一样了。
抿了抿嘴唇“回谁的家?”
“你家!”南沥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微妙的差别,有了些想象的快意。
“为什么不和我去提车?”乔悦然的问话有些厉声。
“没拿办公室钥匙。你的钥匙放在办公室。” 南沥远的眼睛转了转,他居然对她了谎。
乔悦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明天又要打车去找聂开了!”喃喃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