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然整整在家里歇了三天。
按时吃药,按时作息,一个人吃饭。
很逍遥,可是也很空虚。
这三天当中,每次煎药的点,南沥远都会打来电话,催促她别忘了吃药。
他不是沥远集团的总裁么?怎么如此有闲心。
往日乔悦然接了电话就挂掉,可是,今天她尝试着了几个字“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嗓子还是有些嘶哑,南沥远那边却好像吐出了一口气“能话了?”
看来他是听见了“嗯”地点了点头,好像南沥远就站在她对面一样。
“药还是要吃,你这几天怎么过得?”南沥远站在自家的客厅里,以前也不觉得怎么样,怎么自从上次见了她,这几日却好像度日如年一样,不过三天而已,南沥远,往后你千千万万个三天都不是——和她在一起。
心里莫名地起了一阵悸动,那种被人撕扯的难受又袭了上来。
其实也不独独是为了云曦月,他与聂岳天相识已经许多年来,从他刚考上清华的时候,聂岳天就是父亲的好朋友,家世渊源,由来已久。
最重要的,乔悦然应该很喜欢聂开,从她的态度中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头凑过去让聂开吻她;在电梯间她和聂开拥抱,那种小鸟依人的样子;那天聂岳天家的舞会,她和聂开从他的房间里出来,云鬓散乱的样子,所以,她应该是很爱聂开的吧。
为何他认识她要在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
他和她,是注定要相忘于江湖的。
云曦月和南家自小便是交好,这桩婚姻,是南东辉决定了的,云曦月的父亲,云钟山对南沥远一直很满意,两家在生意上来往密切,最重要的,云曦月不是一个讨人厌的女子,她长相好,家世好,娶妻便应该娶这样的。
一个月以前,他还这样认为,直到遇见了她-----
先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他沉稳,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稳重,心里波澜不惊。
更想不到的,他一个总裁,居然跑到乔悦然的家里给她煎药----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站在阳台上,腰微微低垂,手肘撑在阳台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想到这些,嘴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或许,到最后,伤心的也只有我一个人罢!
乔悦然的嗓子好了?倒是挺快。
北京的天向来污染严重,尤其是夜晚,天空总是弥漫着灯火昏暗的光晕,今天晚上很难得,天边居然露出了一颗星星,他居然也有了看星星的心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