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渐渐冷静下来,细细回味,秦天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袁绍跟甄氏结亲,本就是为甄家财产而来,这次袁熙死了,袁绍肯定会勃然大怒,若自己和甄宓也出事了,袁绍或许暂时还不会对甄家怎样,但如果自己和小妹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回去,那简直就是给袁绍一个最好的借口来对付甄家。
难道父亲和擎天,暗中真的有不为人知的联系?
想到这里,甄尧不由谨慎起来,弃了战马,将身上的衣衫弄乱,拿出自己的腰牌,想了想,又从地上弄了不少尘土,将自己的衣服、脸颊弄脏,直到看不出原本的质地,才停下来,踉踉跄跄的往甄家庄园走去。
有自己的腰牌,门口的侍卫也不疑有他,只是惊疑不定的看着甄尧的惨样,进入甄家庄园,甄尧仿佛做贼一般,一路偷偷摸摸,尽量避开甄府的护卫,心中十分憋屈,明明是自己家,为何却要偷偷摸摸的?
甄逸的书房,夜已深,但甄逸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总感觉眼皮子直跳,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从入夜开始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嘭嘭嘭”
房门突然急促的响起了敲门声,将沉思中的甄逸吓了一跳:“谁”
“爹,是我”门外,竟响起甄尧的声音,甄尧为何在这里?甄逸心中那种不安更加强烈,连忙将门打开,只是甄尧的样子将甄逸给吓了一跳。
“我儿,生何事?”毕竟是久经风浪的人物,强压住心中那份不安,甄逸沉声道。
“爹,小妹被人劫走了”甄尧看到甄逸,终于松了一口气,压抑在心中的那股惶恐和不安终于释放出来,悲声道。
“什么?”甄逸只觉的脑海在一瞬间化作一片空白,愣愣的站在原地,满脸难以置信:“那袁熙如何说?”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对甄尧问道。
“死了,都死了,袁熙死了,护卫的吕旷吕翔也死了,小妹和那逢纪被带走了。”甄尧悲声道。
“到底出了何事,细细说与我听。”到了这一步,甄逸反而镇静下来,坐在太师椅上,示意甄尧不要激动。
甄尧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将秦天劫人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同时还将秦天留给他的那封书信交给了甄逸:“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甄逸没有回答,打开那火漆信封,从中取出一张绢布,上面有四个大字:不破不立
甄逸的面色阴晴不定,最后化作一抹苦笑:“好一个吴侯,一点退路都没给我留下。”
事实上,在甄逸让秦天离开的时候,秦天曾跟甄逸谈过,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流露出请甄逸前往江东的意思,只是甄氏的根毕竟是在冀州,若非迫不得已,甄逸是决不愿举家迁离故土的,所以,对秦天的邀请,甄逸委婉的拒绝了。
只是如今,甄家却已经没有了退路,袁熙死了,这场婚事也就告吹了,袁绍短时间可能因丧子之痛暂不理会甄氏,但日后,必会继续老话重提,为了甄氏的财富,袁绍已经搭上一个儿子,下一次来,恐怕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而更重要的,却是甄尧,虽然甄尧说了,自己回来并没有人现,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哪怕这里是无极,但同样也是冀州,若有一日袁绍现甄尧在甄家,恐怕到时候甄氏将要面对袁绍的雷霆之怒。
届时,甄氏满门,性命不保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甄尧看向甄逸,眼中满含期待,现在唯一能给他一些信心的,也只剩下甄逸了。
甄逸闻言,摇头苦笑:“不破不立,不破不立,说得好啊,事到如今,也只能离开中山国,离开冀州了。”
“离开冀州?离开冀州我们要去哪里?”甄尧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还能去哪里,吴侯废了这么大劲,不就是希望我们能去江东吗?”甄逸苦笑道。
“去江东?这怎么可能?”甄逸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此去江东,何止万里?不说一路上盗贼蜂拥,就是中原诸侯,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甄家这么大一条鱼跑去江东。
甄逸不由得回想起秦天临走时的话:若有困难,可遣心腹之人,前往钜鹿冰雪城,找冰雪城城主相助,她们会帮你解决一切。
“你立刻持此令牌,前往冰雪城求助。”连忙取出秦天留下的令牌,郑重的交给甄尧:“此事攸关我一族命脉,定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