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绕的,头疼!”
宛陵,刺史府。
“主公,此战之败,皆因太史慈贪功,贸然抢掠擎天城流民,我就说那护卫军为何战都不战,转身就跑,还有那乌程县令,大批流民被我军掠走,竟然屁都不放一个,想来此前已经准备好了,说不定我军中还有人与其串通!”薛礼和于糜跪在刘繇身前,偶尔抬头,阴毒的目光扫向一旁一脸怒容的太史慈。
刘繇坐在刺史座位置上,闭目沉吟不语,只是身上却有一股阴沉的气息,抖动的眉梢,说明了他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相反,现在的刘繇很愤怒,故障的丢失,也代表着丹阳的门户被擎天城打开,若不尽快收回,擎天城在以后将占据绝对的主动,最重要的是,故障道宛陵,无险可守,擎天城大军可以长驱直入,这让刘繇无法接受。
一旁的许绍皱了皱眉,太史慈是否贪功暂且不提,但若说太史慈会投敌,是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看了看刘繇的脸色,微微蹙了蹙眉,对于刘繇,他再熟悉不过,很显然,薛礼的话,已经让刘繇开始怀疑太史慈的忠诚了。
“主公,目前不是讨论对错的时候,当务之急,当尽快将故障夺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许绍上前一步,沉声道。
薛礼怨毒的目光扫了许绍一眼,不再说话,不管过程如何,但故障毕竟是在他手上丢的,这点责无旁贷,想推都推不掉。
只是对于许绍为太史慈开拓,薛礼非常的不满,刘繇帐下,可用的谋臣武将不多,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薛礼、笮融、于糜、张英、樊能都是丹阳本土人,而太史慈、氏仪和许绍三人,却是从其他地方投奔而来的,自然而然的分成派系。
氏仪和太史慈都是青州人,自然抱成一团,私交甚密,而张英、薛礼、笮融、于糜、樊能则是本地人,与本地士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被刘繇所倚重,而许绍则是汝南人,一直保持中立,轻易不偏帮任何一方。
这次眼看就能将罪过全部压在太史慈身上,许绍却在言语间偏帮太史慈,让他功亏一篑,心中自然对许绍生出不满和怨恨。
看着薛礼的目光,许绍心中生出一股愤怒,如今大敌当前,这些人不思良策退敌,却还想着互相倾轧,实在是愚不可及。
“子义,此次事端皆因你而起,现命你戴罪立功,领兵三万万,夺回故障,你可心服?”刘繇看向太史慈。
“末将领命!”太史慈冷冷的扫了薛礼一眼,上前一步领命。
笮融闻言眉头一皱,对于太史慈,他和薛礼、于糜一样,都抱着排斥的态度,太史慈能力很高,这点包括薛礼都承认,但承认不代表他们愿意将手中的权利分出来,所以对于太史慈,一直用的是打压的手段,若此次太史慈夺回故障立了功,对他们可不是好事,想到这里,开口道:“主公,臣保举樊能将军为监军,随同太史将军一同出征。”
监军,说白了就是监视主帅的意思,战败了,责任是主帅的,但如果打赢了,功劳监军却能分一半,笮融让樊能出面,太史慈若战败,一切休提,若侥幸夺回了故障,那功劳也会被分去一半。
“也好。”刘繇说实话,经此一事,对太史慈也不怎么放心,闻言点头看向一旁的樊能道:“樊能,你可愿意?”
肥差啊,怎么能不愿意?樊能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当即点头道:“末将愿意!”
太史慈微微叹了一口气,对于刘繇的态度,心中忽然生出些许介怀,信义笃烈,不代表他是傻子,刘繇对他的防备,太史慈岂能不知,要说一点都不介怀,那就是圣人了,只是介怀又能如何。
樊能倒也不错,虽然平庸,却也有自知之明,不会像薛礼那样乱指挥,军功分他一半就分吧,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带着一股复杂的心情,太史慈以自己的八百士卒为亲兵,又带了三万兵马以及十天的粮草出发了,宛陵与故障并不算远,运粮还是很方便的,同时刘繇也怕太史慈造反,所以在粮草上,严格控制,对此,太史慈虽然不爽,但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