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深通韬略。也知道在战场上决定胜负的不是武器,而是人。陛下让将军一人来守护自己地大后方,足见陛下对将军的信任与重视了,他也相信将军定然能够守住虎牢关,在闯王军中,刘将军凭借的是勇猛,而也正是他的勇猛让闯王自以为在野战中能够击败胡人铁骑,以自己的劣势来碰对方的优势安能不败?论野战上的威力,大概只有谷大将军手下的铁骑与陛下手下有天下第一精锐之称的近卫军了。其他的军队,恐怕不能抵挡地了胡人地铁骑。”顾君恩望着脸色稍微有些好转的李岩,又侃侃而谈道:“将军在关口布置地这些障碍虽然不能阻挡对方的铁骑,但是御敌于关外,凭借深沟来抵挡对方的火炮与铁骑的双重的冲击,坚持虎牢两个月还是可以,只要坚持了两个月,下官可以预测,不是陛下那里传来好消息,就是湖北的罗将军与曹将军那里必然有好消息传来,无论两个方面传来好消息,必然会派援军赶来。”
“借先生吉言,但是先生有没有想过,无论是哪一方有捷报传来,恐怕援军也不会太多,要是多铎不计伤亡进攻虎牢,你认为凭借本将手中的弓箭能抵挡的了对方的火炮吗?”李岩眯着眼睛问道。
三人闻言脸色一变,要是真的那样的话,虎牢不丢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就在三人沉默的时候,突然一阵沉闷果敢的鼓声传了过来。
“多铎要进攻了。”众人互相望了一眼。没想到多铎刚刚扎下大营,居然这么快就来进攻,可见夺取虎牢关的决心了。
“是天佑兵与天助兵。”顾君恩眼睛里猛的闪过一丝恐惧。天佑兵与天助兵归顺大清时间长,都是毛文龙手下的东江兵,海匪出身,战斗力很强。当年兵变时,三千东江兵曾大败明军十万,也是不可小视的虎狼之师。如今统领两支大军的是尚可喜与唐通二将,尽管多铎这次带来的军队众多,但是在其中多数还是汉营组成的,分左右两营做为前哨。由尚可喜与唐通率领。清军各营寨都有火器营,红衣大炮数十余门,小型铜炮千门,每个三十余斤,射程不远。前锋二营也有铜炮七十余门,火枪一千余支。历来清军打仗都是由汉八旗先冲锋,或者说是充当炮灰角色的。这也是没有办法地事情,想那满人武士金贵。死一个少一个,十几万人要是都陆陆续续阵亡了,要江山还有什么用?这个规矩汉军们也都清楚,所以并无怨言。清军粮饷从未拖欠,出征时除了正常粮饷照发外,还加了行粮,行银。是正常饷粮的双倍,所以将士们喜欢出征。新兴政权是不允许存在吃空额,克扣粮饷等问题的,后来出现是后来出现的事,历朝历代都是这种情况。汉军想要多少有多少,并不值钱,想留在军营当兵吃粮的不计其数。
“先生,你在城楼上小心。李岩下去了。”由于阵地离这里尚有三里的路程,李岩也不可能在这里指挥的了。
“大哥,你是主帅,还是小弟去吧!”说话地是陈陈王廷,他有着一身的好功夫,听说他地祖上是武当奇人张三丰的徒弟。练就了一身的太极功夫。
“是啊!还是小弟与二哥去吧!”李仲也说道。
“那好吧!”李岩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的,离开此地,所谓站的高望的远,自己站在这里,可以更好的观察阵地上地一切,在危机的时候,也可以从容的调遣兵马。“两位兄弟,一切小心。”
“大哥,请放心,人在阵地在。”
“好兄弟。”
尚可喜与唐通在阵地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饶是刚才与多铎在大帐里商议了好久。但是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大手笔给惊呆了,长达三里的壕沟。把虎牢关的防线向前延伸了三里长,两人在脑海里不由的计算着,要占领着三里长地壕沟,要死亡多少的兵马。
战是肯定要战的,否则背后的多铎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但是眼前是怎么战的问题,总不能让自己地手下白死了吧!
“尚将军,敌人狡猾,避而不战,依唐某看,还是先用大炮轰一番再说,他们不是喜欢挖壕沟吗?就让他们埋在自己挖的坟墓里再说。”唐通自从被谷振东给耍了一番后,见到唐军的士兵狠不得上前捅上两三刀再说。
“如此,就依将军。”尚可喜投降的时间还要早于唐通,在汉军的资格中,也只是低于拥有关宁铁骑的吴三桂而已,此时的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手下充当炮灰。
“轰,轰。”清军阵地上冒起了阵阵浓烟,那是以前明朝遗留下来的小口径的铜炮,使用地也是实心弹。一颗颗地实心弹飞跃而过,落在唐军的阵地上,溅起了老高地尘土。而令人奇怪的是,唐军阵地上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让在远处观看的两人吃了一惊。
猫耳洞本来是在数百年后才出现的东西,如今被李无庸带了过来,又传给了军事学员们。在深深的壕沟里,猫耳洞已经成了唐军上下公开的秘密了。每次大炮响起,众人就躲进了猫耳洞,洞中自逍遥,哪管外面热火朝天。
“唐兄,那李岩不会在耍我们吧!挖了这么长的壕沟,不会里面一个鸟人都没有吧?”尚可喜见自己的军队轰炸了半响居然对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尚兄是说李岩不过想凭借这些壕沟来阻挡我骑兵的进攻不成?”唐通也不敢确定,当初在宁远也曾遇到这种情况,不过那个时候壕沟的规模远远没有这个时候的多,而那个时候的壕沟,也确实是来阻挡自己骑兵速度的。
“看那壕沟中间有一条两人走的壕沟,不如派一队人马去试探一下。”尚可喜好半响才说出了一个主意的主意。
“好。”唐通也点了点头。
“冲。”被点出来试探的一小队人马,大约有千人,在他看来,这一千人马,就算中计,最起码也能抵挡一阵子,除非李岩大军尽起。
如果说什么样的队伍容易被消灭的话,那肯定有人说一个狭长的队伍在一个狭长的道路上前进,而偏偏在他的左右都埋伏了大量的人马,等待着对方来送死。
尚可喜与唐通瞪大了眼睛,坐在马上一动也不动,盏茶的时间不到,一个千人队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对方给分解了。望着那个张开的壕沟,两人仿佛看到眼前有个巨兽一样,张大了嘴巴,等着猎物上门。
“回军。”眼见自己无计可施,两人不得不回军。
“哼,你们两个废物,连个城门都没有碰到,就损失了一个千人队,还有脸回来见本王?”多铎脸色发青。
“王爷。”部将纽枯庐见状连忙说道:“奴才听说李无庸和他的手下各个都是狡猾多端,这个李岩既然被李无庸委以重任,显然其才能恐怕不在谷振东之下,奴才刚才也在一旁看见两位将军指挥的情况,奴才认为,就是奴才面对如此长的壕沟,也是毫无办法,而两位将军见势头不对,连忙收军而回,避免了我军的损失。奴才认为,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想那多铎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自己对那么长的战线也没有办法,心中苦闷,借口发下火罢了。“难道就这样看着李岩在我们头上撒尿不成?”多铎大怒道。
“什么事情让王爷这样生气了啊?”帐外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众人只觉得帐中光线一暗,好半响,多铎大喜,站了起来,拉着来人的手说道:“原来是长白来了。”
“见过平西王。”众人见是吴三桂来了,连忙站起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