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仍然是那样的雄伟壮观,高大而坚固的城墙如同腾云驾雾的蛟龙般,忽隐忽现,断断续续,但是等到近距离接触它的时候,却能感觉到它的宏伟,距离洪武皇帝到现在已经有两百多年了,两百多年的风雨见证了无数可歌可泣的故事。
今日的南京城,却给人带来了战争的气息,一大早,太平门的城门刚刚打开,就拥出了数百个士兵站在城门口,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相貌白皙的中年官员骑着高头大马冲了出来,在他的身边是一位微胖的中年文官,三角眼不时的露出阴森的光芒,在南京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就是如今南京的实际当权者,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凤阳总督兼督马士英,在他旁边的就是一秋之骆的阮大铖了。今日能劳动两位出来迎接的当然也是位大人物了。
“督师大人,您说史可法原来不过一个四品的文臣而已,陛下为何如此器重,率领十万大军督师广东,还听说他那麾下的十万儿郎对他可是死心塌地的。”阮大铖言语间散发出来的喂是谁都知道,谁不知道他阮大钺也是个四品官,权力却没有这个昔日国子监的书生大,更没有他爬的快,如此情景不让他吃喂也难怪。
马士英斜了自己的下属,作为一个在官场上钻营了许久的他当然知道阮大钺的心思了,而史可法的情况更是大明官场上的笑料了,史可法的官位以前不过是个微末小吏而已,却凭借了敌人的推荐当上了台湾的按察使,从而步入了大明朝官员的高层,如今又是凭借敌人的势力而登上了督师广东,手握十万雄兵的藩臣,不由的不说是一个笑料,马士英却对史可法忌惮非常,不说他在朝野的声望,要远比自己这个钻营之徒要高的许多,就凭借他的手段也不见得比自己差,马士英也是个带兵的,对明朝的军队当然是了解的十分透彻了,朝廷给予的是十万大军的建制,而粮饷却远远没有这个数字,所以那些将军还要捞点油水,不但吃空响,而且还要截留军饷,所以十万大军能有个**万就不错了,而有一万的粮饷也已经是很不错了,而史可法的十万大军却是不同,手下不但有十万的精兵强将,就连军饷都是全额供应,谁让广东那个地方富裕呢,谁让史可法那个人厉害呢,一上道,不但威逼着别人捐献银两,还带头抄了几个大户,还美名其曰是在惩处奸细,谁都知道沿海的那些商人们与台湾的关系十分紧密,随便找一个,都能找到与台湾的商贾有过联系的,马士英叹了口气,微笑道:“集之,这些话在别人面前就不要说了,宪之兄如今可是广东的督师了,手上握了可是十万雄兵,手下的儿郎可不比中都(凤阳)的儿郎差啊!更何况如今李贼西来,率领的几十万大军可不是吃饭的,李贼的威名不说你也是知道的,如今的形势,我等如果不精诚团结,这江南恐怕不久就是李贼的地盘了,到时候陛下可是饶不了我们的。”
李无庸的威名不说他也知道,哪一次的战争不是军事的经典,若不是崇祯不时的诏令,马士英还真不愿意与李无庸对阵呢!
突然一阵马蹄声打断了马士英的思绪,来了,马士英抬眼望去,果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来了三列骑兵,高耸的三杆大旗分别书写着“刘”“黄”“史”不错,正是江南三大督师浙江的刘良佐,福建的黄得功和广东的史可法了。
“哈哈哈!”马士英一阵哈哈大笑的迎了上去“士英盼望三位将军可是如同久旱盼甘霖啊!刘将军、黄将军、史大人,久仰了。”
刘良佐与黄得功两人互望了一眼,两人都是辽东出身,同事多年,早就熟知对方了,眼珠一望,当然知道对方的心思了,两人当下也面带笑容,拱手道:“有劳马大人来迎,实在罪过了。”
“马将军,如今军情紧急,还是不要客套的好。”史可法带着一张黑脸,冰冷的说道。也不知道这位督师是在台湾窝的太久了,还是最近操练士卒久了,就带着一副架势似的,一句话一说,旁边的三个人同时闭上了嘴巴,虽然如此,眼睛的不悦还是十分明显。
旁边插不上话的阮大钺见状,连忙出来拱手道:“几位大人鞍马劳顿,督师大人已经准备了酒菜,还是先歇息的好。”
“军情紧急,还有心思吃饭,我想三位将军应该比史某人更清楚吧!”史可法不待马士英回答,连忙冷冷的说道。对于他来说勤于王事才是正道,敌人都快要打到家门口了,还有心思吃喝?
“史大人说的有道理,还是先稍微填个肚子,然后议论军情。”马士英见众人情景不妙,连忙打了个圆场。饶是如此,黄得功二人还是狠狠的哼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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