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眉进了媚香楼,李无庸飞快的扫了堂内众人一眼,十几个人坐在一个大桌子旁边,男女界限分明,左边的是为一个中年男子,三缕长须,面容消瘦,满脸的儒雅之气,在他的下首是位相貌英俊的青年文士,也是一身白衫,眼睛中正气凛然,显然是位正义之士;在到下一个乃是位白面书生,相貌堂堂,眼光流动中含有一丝轻蔑。其他的人也都是一些年轻俊杰,长衫或白或青,皆宽袍大袖,衣冠楚楚。
而女的这一方,为首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素面芙蓉,眼睛闪出一丝精明,而在他旁边的皆是美丽女子,尽管李无庸见多识广,也一时瞪大了眼睛,只见众女衣着或白、或红、或粉、或青,尽皆霓裳,华丽、高贵、典雅、冷素等等皆有,让人眼花缭乱。不愧是秦淮八艳,名不虚传,李无庸心里暗自称赞。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冷哼声,却是顾眉在旁边生怕李无庸有什么失礼的事情,连忙在一旁稍做提醒。李无庸也很快发现自己的失礼,当下自嘲道:“我还以为是进入天界一样,居然见到如此众多的仙子,我李无庸也不枉来此一遭。哈哈!”
李大娘也连忙吩咐人端了个椅子,乘机笑道:“李公子,请坐!”
李无庸摆手笑道:“李大娘还是不要称在下为公子好,在下是一介商贾,还是称老板为好。”说完有是一阵爽朗大笑。
“李老板真有趣。”李大娘娇笑道。众人闻言也是一阵哈哈大笑。只有龚鼎孳轻声道:“不过是一介商贾而已,也能与我等同坐,有辱斯文。”
“今日李老板为我们送来了一份大礼。”顾眉出声道。
“什么礼物。”娇小的李香君瞪大着眼珠子问道。
“红颜易老,在下今日送的就是延缓诸位佳人衰老的东西。”李无庸微笑道。
“世上居然有如此奇物,李老板不会是街上的那些卖膏药的人吧!”龚鼎孳讥笑道。
李无庸眉头一皱,仍然微笑道:“大娘,还没有给在下介绍一下在座的诸位高才呢?”
李大娘象是忘记了什么似的连忙拍了拍手,娇笑道:“看我着记性,李老板,这位是江南大儒张天如先生,这位就是做留都防乱公揭的冒辟疆冒公子,这位是陈定生先生这位是侯方域侯公子,这位是龚鼎孳龚公子,他可是进士出生,这位是。”
李无庸满面微笑,对着众人连连拱手,连称久仰久仰,当然他确实是久仰了,在座的人都是明朝末年最大的政治组织复社的重要人士。可以说东林党人是好人,是忠臣,上斗魏忠贤阉党,下为黎民请命,诸多大员不屈权**威冤死狱中,在明末年间广为百姓颂扬,也算流芳青史,只可惜的是在崇祯死后,南明王朝苟且江南的时候,这时的东林党人,以复社诸生为主力,不是以大局为重,同舟共济,却一心搞党派斗争,非要至所谓的阉党余孽于死地,凡是投靠过的魏忠贤的就永远是坏人,一定是复社的死敌,在朝中的就坚决做对,处处牵制,在野下的就放声抨击,打击不断。
一开始迎立新君时,东林党人就不顾嫡近的原则,只因福王的祖母郑贵妃在宫廷斗争中利用过太监,坚决反对血脉最近的福王为帝。在封建体制下最讲究伦常次序,大多数皇亲国戚,官宦乡绅都是支持福王的,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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