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诗,我终于可以偷闲片刻,进行自己的功课。
就这样,每天上午我安排两个表弟预习下期的课本,我自己则悠闲的看看书,写写字,或画两幅画;下午,边忍受芳菲的魔音穿耳,边指导国娆写字,还要检查表弟的背诗情况,忙的我团团转,终于熬过了艰难的六天。由于明天是领通知书的日子,两个姑姑分别过来把表弟接走,芳菲和国娆也准备休息一天,没有过来打扰我,我终于得到了一个喘口气的时间。
“总算是解放了!”我躺在老**床上,欢呼。“你别高兴的太早,说不定过两天你姑们又把你表弟送过来了。”老妈幸灾乐祸的说。
“妈,你别吓我好不好?”我哭丧着脸说。
“谁吓你了?话说回来,其实这几天你俩表弟还挺老实的,也没有满世界跑着惹祸,在家里也一直在学习,就算再来咱家住几天也没啥呀。倒是芳菲,天天弹的也不知道是啥,听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老妈,不知道就别瞎说,谁刚开始学弹琴不是五音不全的?”我不满的说“再说了,你只看见两个表弟老老实实的学习,就没看见我天天看着他们,生怕一个看不见他们就跑不见了,有多辛苦!你也不说帮忙,净说风凉话!”
“好好,我不惹你,你还是赶紧想想你表弟在来你该咋办吧。”
“明天就大年二十三了好不好,哪有在亲戚家过年的?再说了,他们走的时候,我给他们布置的有任务,最起码能让他们背书背到过完年,哼哼,开学前他们俩都不敢来了。”
“哎,对了,我三哥四哥他们什么时候放假?”我问老妈。
“今儿应该是最后一天班了,往年都是二十三开始放假,初六上班。”老妈说“正好他们放假,咱家里生意开始忙,他们俩也能帮着看看门什么的,不然,你爹俺俩还真忙不过来。”
“你也就能指望他们这两年了,等过了年,我三哥一结婚,我四哥也快了,以后,你就别想让他们给你干啥活了。”
“瞧你这话说得,就算你哥他们都结婚了,那也是我儿子,让他们干点活咋了?”老妈不满。
“到时候,人家都各自过自己的小家呢,谁还有闲工夫管你们俩?”
“哎,我说你这个妮儿咋回事?大过年的非让我心里不痛快是不是?”老妈生气了。
“好好,我闭嘴,你的儿子们都孝顺的很,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行了吧?”我赶忙求饶。
“你说,他们应该不会是白眼狼吧?”老妈心里也有点打鼓,不安的问。
“肯定不会,你放心吧,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我的嘛。”我安慰老妈,心里也有点后悔,你说,大过年的我提这个话头干嘛?这一世,改变的东西已经太多,哥哥们未必还会想上一世一样薄情寡义,我又何必现在触老**霉头,这不是明摆着让老妈不开心吗?真欠抽!
“就是,你哥们才不会是花喜鹊呢,就算他们都不管我和你爹,我们也不怕,我们自己也能养活自己。”还好老妈想的开,没有被我的悲观主义精神影响。
“妈,啥叫‘花喜鹊’呀?”我不解的问。
“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笨,连这都没听过。”老妈鄙视我。
“呵呵,妈,你唱的调子还怪好听的,呵呵。”我笑嘻嘻的说。
“少贫嘴,我到前面去了,看看你爹一个人忙不忙的过来。”老妈说着就走,不理我在后面对她挤眉弄眼。
第二天,腊月二十三,我一直搞不懂,学校为什么选择这一天发通知书,明明小年,大家都开开心心的,通知书一到手,成绩不好的同学,那不是要回家挨收拾吗?难道是故意的?
和芳菲手牵着手走进教室,坐到座位上,边和周围的人聊天,边等老师的到来。
“哎,你们这几天在家都干什么了?我反正是一下课本都没碰,玩了一个星期,那个美呀!”王学伟回味无穷的说。
雷新冷哼一声,说:“很快你就美不起来了。明知道我们寒假都还有任务,不说提前完成点,我看有些人,也不知道脑袋是怎么想的,我们都知道提前准备,就某个人,简直是天字一号大傻瓜,还洋洋得意呢!”
雷新洋洋洒洒一大篇话说完,王学伟怒了:“我说你一天不和我吵几句日子过不下去是不是?”
“呦,你们都过起日子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没叫上哥们庆祝庆祝?”张付兵嬉皮笑脸的说。
“滚!”王学伟也发现自己失言,恼羞成怒的骂张付兵。
“哥们,为了女人你就这样对你的兄弟呀?你忘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了?”张付兵变本加厉,连这句经典都出来了。
我想到后世对这句话的演绎,回过头说:“张兵(我习惯性的省略掉他名字中间的字),我看你才是孤陋寡闻,那句话的解释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是什么?”张付兵好奇的追问。
“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过冬的衣服;谁要是穿我的衣服,我就砍谁的手足,谁要动我的手足,我就穿谁的衣服!”我一本正经的说。
噗!他们几个认真听我说话的家伙全喷了。
“喂,你们怎么这么不注意个人形象啊?太不卫生了吧?”幸好我反应快,躲了过去,没被他们喷一脸灵芝露。
“颜玮,我今天才发现,你才是咱们几个中最狠得一个,真是佩服你!”王学伟说。
“就是,我是服的五体投地!”何阳也凑趣的说。
雷新笑的直喘气,断断续续的说:“你是从,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呀?”
“别说了,老师来了。”国娆说。
“同学们,今年期末考试大家的成绩不错,尤其是抽出来的尖子生,给咱们学校也争光了。有几个同学还考到了全区的前十名,这几位同学是刘颜玮、雷鹏、王国绕、王学伟、宋芳菲,他们给咱们学校争得了荣誉,大家鼓掌!”张老师漏*点四射的说。
掌声过后,张老师继续喷口水:“当然,雷新,张付兵,何阳考的也很不错,都在前二十名之内,其他几位同学成绩也很不错,都是值得我们大家为你们骄傲的。这一次考试,咱们班师年级第一,被评为优秀班级,这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希望在来年的学习中,同学们能继续发扬,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我认为”
老师在讲台上喋喋不休的狂喷口水,我们在下面小声议论:“张老师不是喝多了吧?”
“最后,我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张老师终于发完疯,进入正题:“好,下面,给大家发通知书,还有寒假作业,之后,大家就可以解散。曹德芳,杜春燕”
天,通知书竟然是按照学号的顺序发放的,那就是说,我们要等到三十多号,无语的相互看一眼,静下心来耐心等待。
“雷新,刘颜玮、王国绕、宋芳菲”终于轮到我们四个。我们依次上台,把通知书拿到手里,然后回座位等老师宣布解散。
可能张老师的开场白说的太多,导致结束语没词了,仅仅寥寥数语,就把我们解放了,同学们蜂拥而出,只有我们八个人安静的坐在原位,准备召开小组会议。
“好了,现在该咱们来统计一下内部名次,找出那个要受惩罚的人了。”雷鹏说“大家都把自己的总分报出来吧。”
他们几个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一个人开口,还是我打破沉默,说:“那就从我先开始吧,我的总分是694分。”
“嘶!”一阵抽气声响起,看来是有人受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