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举手投足宛若天仙下凡的欧阳小蝶,不同的是欧阳小蝶脸上的那层淡淡绿气变得有些浓郁。
任飘萍、筱矜和唐灵欣喜之下的眉却是紧紧皱起,欧阳小蝶摸着自己变黑的丝和光滑吹弹可破的脸,笑道:“我这可算是再世为人了!”任飘萍三人笑,很苦。
这时几人但听砰的一声枪响,与此同时一声惨叫随即响起。几人循声而望,但见上风口处乱作一团,似是有人弹倒地,复又听得一声枪响,又有人倒地,但见人影四下而散,有躲在岩石之后的,有飞身纵入石窟的,有跳下半山腰的,各自逃避。而田正建和几名会忍术的东洋武士隐身直向一高峰靠近,另有一人倒地后站起,厉声喝道:“一高峰!你这个狗奴才!本座今日教你死无全尸!”当即展开身形向一高峰处射去。
欧阳小蝶听得这正是赵宏云的声音,神色一紧,不由自主站起。但见此刻一高峰从藏身的岩石之后站起,端起一杆火绳枪瞄准赵宏云。欧阳小蝶当即高呼道:“不要!”便是向赵宏云奔去。
赵宏云和一高峰听得是欧阳小蝶的声音,一高峰犹豫间,心暴怒的赵宏云顿时狂喜,不顾被火绳枪击的左臂伤口直奔欧阳小蝶而去。
任飘萍心隐隐作痛,叹息,唐灵和筱矜二人相视复又望向任飘萍,黯然无语。
赵宏云距欧阳小蝶五尺之距张臂便是抱向欧阳小蝶,三人大惊,任飘萍大声急呼:“不可!瘟疫!”赵宏云脚步一顿,双臂收回,欧阳小蝶身形一缓,皱起眉头回望向任飘萍。又是一瞬,欧阳小蝶回头望赵宏云,赵宏云再次张开双臂,欧阳小蝶闪过,见及赵宏云左臂血流如注,道:“你痛不痛?”赵宏云哈哈哈大笑,一把拉起欧阳小蝶双手,道:“小蝶,见到你什么痛都没有了!”欧阳小蝶似是要抽回被握的双手,却是被赵宏云牢牢抓住,遂任其握着,点头嗯了一声。
望着赵宏云明知会被传染上瘟疫却是依然义无反顾地握着小蝶的手,任飘萍忽然觉得自己的爱远不如赵宏云来的那么真切和无私,筱矜和唐灵吃惊地看着赵宏云这自杀式的一幕,只觉赵宏云是这世上最痴情的男子。
赵宏云忽道:“你的容颜恢复了!是任兄的功劳吧?!我们夫妇当去拜谢!”欧阳小蝶不禁心生厌恶,暗道:总是这般虚伪!赵宏云却是不由分说,拉着欧阳小蝶向任飘萍走去。
任飘萍自是听到二人对话,见二人走来,淡笑,道:“这是我应当做的,赵兄不必挂怀!”
欧阳小蝶这时猛地抽出双手,望向任飘萍的眼三分凄楚七分无奈,却是忽然觉得全身奇痒,遂不由主挠了起来。任飘萍见状:暗道:只怕那瘟疫之毒作!
赵宏云忽然望向那晴朗干净之极的夜空,正色叹道:“任兄,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感谢你,你当初若是带着小蝶远走高飞,只怕我这一生都会过的毫无意义,是你让我有了小蝶,尽管小蝶的心里从未有过我,”与此同时神情地望向欧阳小蝶。
任飘萍不语,暗自道:在感情上我竟是这般懦弱,若是当初真的带小蝶远走高飞,就不会有今日之悲剧。思忖间,欧阳小蝶惊诧地望着赵宏云道:“这是你的真心话?”赵宏云重重点头,道:“小蝶,我知道你讨厌我任性虚伪,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的心!甚至知道了你”赵宏云忽然打住不说,望向任飘萍道:“任兄,你要照顾好屏儿!你也应该照顾好她!”
欧阳小蝶这一刻只觉胸闷口渴之极,强忍,道:“你你都知道?刺杀他老人家你也知道?”赵宏云道:“一个人的字纵使做了改变,但只是表面,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况且当我告诉爹执意要娶你时,爹便告知你是欧阳连城之女,欧阳迦存只是你爹的一个家仆,爹当年为了震天帮参与了伏击残杀你一家的惨案,是以你来到震天帮的那一天震天帮便是暗藏杀机。”欧阳小蝶愈听愈是觉得愧对赵宏云,颤声道:“那么屏儿的事你也知道?”但闻此言,赵宏云久藏于心的那份羞辱又浮在心头,举望向那晴朗干净的夜空,但觉自己和欧阳小蝶俱是将死之人,心头的那份羞辱和对任飘萍的万般怨恨突然之间烟消云散,点头,道:“现在我已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