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和尚暴退的身形忽然一顿,反向任飘萍扑去,手已多了一把鱼肠剑,剑势如虹直向任飘萍伸出的手掌刺去,任飘萍的身形却化作一个陀螺,飞旋转,旋转的身影已将舍得和尚团团包围,远远望去月光下似乎有一条银色娇龙在漫天飞舞,煞是好看。
玉芙蓉见任飘萍和舍得和尚战成一团,一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好静静地观战,心想只是这厮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那舍得和尚在这螺旋气场顿感无边压迫之势向自己袭来,胸闷气短,立刻运功对抗,只是任飘萍的身形太快,他不知道眼前哪一个是真实的任飘萍哪一个是虚幻的任飘萍,剑在手握却不知刺向何方,假若自己贸然一击扑了个空,想必任飘萍一定会给自己重重的一击,他只好静立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任飘萍在外围气定神闲地说道:“朋友,为何冒充舍得大师?”
玉芙蓉这时才明白,原来舍得和尚已不是舍得和尚。
那舍得和尚却不语。
任飘萍一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他心里清楚自己飞旋转颇费功力,原本想一举拿下对方,但看此情形并非易事,未曾想到对方的功力居然不在真的舍得和尚之下。
忽然间,那舍得和尚感觉那强烈的气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见任飘萍已在三丈开外,正微笑地静静地看着他,一身白色的儒服在这婉约的风迷人的月光下显得是异样的迷人,心想难怪欧阳小蝶对他念念不忘。
任飘萍忽然大笑,玉芙蓉也不知怎地扑哧一笑,笑得那舍得和尚浑身的不自在,于是舍得和尚不解地问道:“笑什么?”任飘萍似是更忍俊不住,笑得更厉害了,指著和尚的衣服笑道:“你看看你的样子,哈哈哈”又自不停地笑了起来。
原来任飘萍见一时不能奈何对方,已无心恋战,在收回旋转之功的一瞬间,巧施内力,反向回旋,那原本穿在舍得和尚身上的僧衣是向著同一个方向紧紧地裹着他的身体,却在力道方向突然改变之际散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淡淡的粉红色的女子所穿的紧身衣服,也露出了这女子那姣好诱人的魔鬼般的身材,这身子是女人的身子,而和尚的脸依旧是和尚的脸,乍一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滑稽可笑。
那女子低头一看,娇呼一声,也顾不得系好僧衣,那把鱼肠剑一抖,冲著任飘萍就是七剑,剑法飘逸,法度严谨,使得竟是武当派的‘清风两仪剑’,同时怒斥道:“无耻!卑鄙小人!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堂堂的正人君子。”剑招虽是凶狠,但声音却极为好听。
那女子于这电光火石之间就是七剑,但见刹那间,漫天剑舞,那女子剑招再变,剑光霍霍,又是少林的达摩剑法,七剑用尽,任飘萍退了七步,却是依然站立在她的眼前,就像是未曾挪动过一样。那女子似是一怔,心剧震,她不相信这世间居然会有人在这两种剑法下毫不还手且毫无伤,她似乎突然想起了舍得和尚说过的一句话:任施主的武功遇弱则弱,遇强则更强,无人知道他的武功的深浅,自出道以来从无败绩。
任飘萍淡淡地一笑,说道:“我不是卑鄙小人,因为我从不劫持人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女子似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际,任飘萍出手了,很普通的一招,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招式,只是街上寻常女子打架时使用的一抓,抓对方脸的一抓,那女子脸上的舍得和尚的脸就已经在任飘萍的那一抓里。那女子骇然,像是遇见鬼一样,她分明已躲过了那寻常之极的一抓,却觉得面颊一阵风扫过,倏地脸上一凉,心知脸上的面具已被任飘萍这寻常之极的一抓掠去。
其实就连一旁的玉芙蓉也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最寻常的一招怎么到了任飘萍的手就变得如此不可思议呢?难道他真的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任飘萍当然不是鬼,只是他出手的度太快了,他的那一招使完后,那女子躲避的动作才刚刚开始。
但是未等到任飘萍看及她的脸,那女子已飞身掠起,空犹自悬浮停留著淡淡的她的体香,还有她那羞愧怨恨的声音:“任飘萍,你个卑鄙小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任飘萍突然间觉得那女子身上的体香竟是那么的熟悉,那是一种淡淡的兰花的香味,那岂不是小蝶身上独有的香味吗?
任飘萍犹自在怔,玉芙蓉在一旁看到眼里不仅有些生气,走到他的身旁嗔怒道:“公子,是不是很香啊!”任飘萍回过头来却问道:“你不觉得这香味很熟悉吗?”
玉芙蓉本就冰雪聪明,任飘萍话一出她就知道自己想左了,不禁有些赧然,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惊道:“欧阳姐姐,对,一定是欧阳姐姐身上的味道。”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说完后她自己又喃喃道。
任飘萍也在想,那女子的身高体型俱与小蝶相仿,就连声音也是那么的相似,他似乎不知该如何思考了。毕竟他与欧阳里,在灯光下任飘萍把那张舍得和尚的脸平铺在桌子上,但见那面具制作的精致之极,竟然连脸上的毛孔和眼角的皱纹都能看的清楚。任飘萍不禁面露敬佩之色,道:“真没想到世上竟有人能把一张面具制作得如此惟妙惟肖,巧夺天工啊!”然而玉芙蓉却面色凝重,一字一字地说道:“只因为那根本就是舍得和尚的脸。”
任飘萍万分骇然,就连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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