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她的回答,又似浑不在意,好像无论丁培培说了什么都无法影响改变他的意志。
丁培培心如刀绞一般,半晌才轻声的、清清楚楚的说道:“我与许天洛,没有关系了”
秦家和不由得怔了一怔,短短几个字这女孩子竟似含着沉痛、裹着血泪从嘴里吐出来。再看她眸隐隐一片水光,眼底不忍、凄凉、无奈、决绝纠纠缠缠无以名状。
秦家和心底最深处怦然一动,忽然忆起许久许久以前,久得像是在前世了。也曾有一个人这样眼睁睁瞧着自己,然后毅然决然的一顿足转过头说:“我与这个人没关系了,你们放了他,我自会乖乖的嫁给你,从此老生病死,绝不再见他姓秦的。
一时间,秦家和竟仿佛痴了过去。半晌才回过神,眉头轻锁略有些心不在焉的对许天洛说道:“你听到了吗,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天洛脸色惨白,但神色如常的一笑,语调轻描淡写却斩钉截铁的说:“我不管她怎么说,反正我这一辈子,认定了她,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丁梦璇先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泫然欲泣、幽怨的瞪了许天洛一眼,然后就掩着脸跑开了。
秦家和看着许天洛若有所思,轻轻嗤笑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丁小姐既然与你不再两情相悦,我就不能看着你再伤我的女儿。”说着脸一沉道:“许天洛我要让你知道,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如若不能给我的梦璇一个交待,我必会让天利传媒付出代价。”秦家和本来就给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这下锋芒不掩,直如宝剑出鞘,戾气扑面而来。
可许天洛竟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秦家和,轻声道:“那我等着前辈。”
秦家和不怒反笑点头道:“很好,许天洛,如果不是这些事,我倒是很欣赏你这份勇气。”然后,他转过脸来看了一眼秦柏圻,就再不言语,起身走开了。
秦柏圻站起身又对丁培培低声嘱咐了一句什么,这才放心的离开。
秦家和在这家酒店有一间长期套房。秦柏圻推门进去的时候,秦家和正在泡茶,也不看他,仿佛自语似的笑道:“柏圻啊,来,尝尝他们新给我拿来的白茶。”
秦柏圻微微一笑坐到秦家和对面,他对茶道什么的一点也不感兴趣,一向都是牛饮,所以注意力也没在秦家和身上,而是自己低着头想事情。
秦家和把茶水一点一点滴到各杯里,然后拿起杯子一边嗅一嗅天然的茶香,一边淡淡笑道:“柏圻啊,你什么都好,为人处事和脾气性格都跟我很像,就是生活太没有情趣,不懂得放松。”
秦柏圻不以为然的笑道:“我觉得工作本身就是一种情趣和放松!”他想一想又道:“啊,我近来的生活新添了一样,大概算得你说的那种情趣。”然后他眯着眼睛带着一丝满足神情道:“吃培培给我煮的东西,看着喜欢的女人为自己亲手做羹汤,那实在是非常的嗯赏心悦目。”
秦家和不置可否,将一杯茶递给秦柏圻。秦柏圻接过来,顿时茶香扑面而来。一饮而尽,倒是觉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一时却也找不出什么好词来夸赞自己的父亲,只说了一句“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