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男人说:“我告诉你,老子今天还非要过这个桥,要钱一分没有,我不信你能把老子怎么样,有本事再来,有人帮你有什么了不起!”
任平生说:“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桥是我们干山乡修的桥,不过交一块钱的过路费,你就差一块钱,把后面所有的车都挡住了不让走?你看看浪费了大伙多少时间。“
年轻男人气呼呼说:“浪费不浪费跟我有什么关系?“
任平生说:“你在登县哪里工作?”
“县政府!”年轻男人说:“怎么,你还要找我们领导?”
登县县政府?那是不田春喜的地盘吗,任平生想起田春喜,对这个年轻男人就没有什么好印象。“我没那闲工夫,你想进去我就让你进,不过我告诉你,你进去也出不来,看见没有,那个人手里拿的铁牌,一块钱一个,东口桥领了西口桥交,西口桥领了东口桥交,你要是不交,进的来也出不去。“
“另外再告诉你,省报的两个记者就在我的车上,这次下来到各县主要采访精神文明建设,你要想给你们登县抹黑,你就不交在这里等派出所的警察来”
任平生正说话,彭远途和邓亚贞两个人等的不耐烦了,两人下车走了过来。
任平生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两位大记者,你看你们大老远从省里过来,让你们等在了这个地方。”
年轻男人一听任平生说话,两人真是省报的记者,还真怕有点什么事情,给领导知道就麻烦了,赶紧从口袋里翻出一块钱,交给任平生,任平生帮他领了铁牌子,年轻男人恨恨地看了一眼王组长说:“你等着,这件事没完!”
年轻男人上车走了,桥头顿时畅通起来,彭远途见一辆车一块钱换一个小铁牌,便问:“这是你们创收的方法?”
“基层财政困难。”任平生说:“这两座桥刚刚修好,因为出县城的路近了很多,出县的车都从这里过,乡里开会决定收点费用将来维护使用。”
王组长很乖巧,让后面的车先停了一下,把任平生的切诺基先放了过去,然后才依次收费。过了十几分钟,任平生的切诺基停在了乡政府的大院里,早有人告诉鲁雄,鲁雄带着向忠发迎了出来。
“欢迎欢迎!”鲁雄握着彭远途的手热情地说:“欢迎省报的大记者!”
在鲁雄的办公室稍作了一会,任平生一抬头看见一个穿警服的女人坐着三轮摩托车进了乡政府的大院,起身告辞说:“彭记者,有什么事你跟鲁书记沟通,我个人就回避了。”
彭远途说:“我知道你有事,你去忙你的吧。”
在乡长办公室接待了来访的张晓云,张晓云穿着一身橄榄绿色的八九式小翻领的警服,戴着大檐帽,肩膀上配着二级警司的警衔,身后跟着一个女警员。张晓云完全不像是县公安局那个内勤了,体态也变的苗条了一些,走起路来神采奕奕。
任平生和张晓云曾经有过简单的默契,虽然只是个微小的默契,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拉近了很多,张晓云主动地伸出手说:“任乡长,又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恭喜呀”任平生笑着指了一下张晓云肩膀上的警衔说:“张所长要请客。”
张晓云心里也很高兴,跟任平生稍微地靠近了一点,也不知道怎么时来运转,从一个县公安局内的副股级干部提了派出所的所长,乡镇派出所的所长都是副科级,张晓云知道自己跟任平生并没有太深的来往,因为自己对那时候的任平生是比较同情,任平生是为了报答她当初的特殊照顾。
“那是肯定要请的。”张晓云说:“今天来是问问任乡长,对我们派出所的工作有什么指示,另外,孟局说乡里要赞助我们一辆车?”
任平生说:“我跟鲁书记说了,过几天赞助给你们一辆天津大发微型面包车,再给你们两千块改装费,你们自己改装一下。另外再给送你们两台bp机,跟乡里联系方便。咱们干山乡的环境,也该好好的治理整顿一下了,你们派出所大有发挥的机会,还有就是年初核桃村的案子,原来的于所长好像一直在拖着,请张所长关注一下这个事情。”
“行,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张晓云说:“晚上我请客,在乡里的饭店,请你和鲁书记都来,我去请请鲁书记。”
“鲁书记那里你不用去,他正在接待省里的记者,我替你转达了。”
张晓云说:“那好,晚上下班以后,你和鲁书记到乡里的香园饭店,一定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