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能站起来的人不多,可不知道怎么,今天一瓶二锅头竟然有这么大的劲儿。
二锅头喝完,于世钢有点恍惚,醉的人往往更想喝酒,所以等任平生又从包里拿出一瓶张裕白兰地的时候,他也没拒绝,两人又说着话,喝了一瓶张裕白兰地,喝着喝着,于世钢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涌,竟然想吐。
此刻,于世钢早就把想问任平生来意的事儿忘在了一边,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要出去尿个尿,出了门,一阵山风吹来,他刚刚解开裤腰带,掏出来尿到一半。忽然一阵眩晕,慢慢地一头软倒在地上。于世钢昏昏沉沉中,听到那个年轻人喊道:“喂!来人,你们于支书喝醉了!”紧接着感觉有些人过来七手八脚的抬自己。
第二天中午,于世钢从炕上醒来,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家的炕头上,他坐起身来,身子软绵绵的,头也晕,喊来自己的老婆问怎么回事?老婆说昨天你和乡里来的那个人喝酒喝醉了,乡里的那个人喊干部把你给抬回来的。
于世钢想起昨天下午的那件事,怎么自己就喝醉了呢,退一万步说,自己喝醉了,从来也没有被人抬回来过,在全村人面前把自己抬回家,自己这个村支书不是太丢人了?于世钢下了炕,穿上鞋就往外走,出了门正碰上村会计。
“二哥,你醒了?”
“少跟我说废话!昨天乡里的那个人呢?”
“那个人还在村支部”会计说:“你过去看看吧,他自己又喝上了!”
于世钢是想过去看看,可提到喝酒,不知怎么心里竟然多了点惧意,自己醉成了这个样子,人家竟然没什么事,那酒量比自己高太多了。
于世钢披着棉袄,硬着头皮,一边走一边想昨晚的事情,依稀想起来自己倒下的时候,那个人曾经说过:“于支书喝醉的话”那么说,他早知道自己是谁?
于世钢再次走进村支部,任平生仍然坐在那个位置上,昨天的猪蹄吃没了,火炉上烤的是咸菜和方便面,连山白干是在核桃村的小店买的,任平生微笑的对于世钢说:“于支书,来来,再喝两杯!”
想起昨天的事情,于世钢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最后还让人家放倒了,想起来就气短了三分,他往对面一坐,硬邦邦的说:“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回去告诉周宏大,我们核桃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任平生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来要钱的?”
于世钢说:“你们乡里来的干部,除了要钱没别的**事儿!”
“于支书,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来这里不是要钱的,我来这里是帮你赚钱的。”任平生说:”还敢再喝点吗?“
于世钢一愣说:“怕个毛,喝就喝!”
两人摆开阵势,又慢慢地相对着喝起来,这次任平生不说无关的话题,逐渐的转入正轨。于世钢问任平生姓什么,任平生自我介绍以后,于世钢这才知道原来是干山二中的任老师,核桃村也知道任平生这个人,可见任平生的知名度在干山乡之高了。
”原来你就是任老师,我听过你的名字。“于世钢态度缓和了许多,他举杯一饮而尽说:”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大,我在部队的时候,能把我喝倒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
其实要论酒量,任平生未必是于世钢的对手,昨天,任平生预先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听于岩胜的父亲说于世钢是个急性子,喝酒也急,所以故意准备了两瓶二锅头,两瓶白兰地,等于世钢一坐下,他就用事先准备好的小杯,慢慢一杯杯的跟于世钢对饮,喝酒也有缓急之分,能喝急酒的人,往往不能喝慢酒,能喝慢酒的人,喝急了也不行。那瓶山东产的白兰地,外号叫做”见风倒“,这种白兰地喝了以后,最怕见风,任平生做了两手准备,二锅头不行就上白兰地,不信灌不醉于世钢。
准备工作不仅如此,任平生还偷偷准备了一瓶羊奶,在干山乡找单珍的哑巴姐姐买的。喝酒以前偷偷的喝了下去,又提前吃了些菜,可以说,任平生没打无准备之仗。于世钢没有防备,果然中计,一瓶二锅头喝了一下午,又喝了点白兰地,出门尿尿的时候醉倒在地,还沾了一身自己的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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