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任平生没有去于岩胜家,而是作为乡干部,冠冕堂皇直接来到了村支部找于世钢。尽管他来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遇到了村干部的冷脸相待。几个村干部一听说任平生是乡里来的,刚刚还在说笑的男女一脸的阶级斗争,连妇女主任都不理睬任平生,就差没把任平生轰出去了。这样的态度,完全在任平生的意料之中,任平生也并不介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化解,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任平生做了充分的准备。
到了中午,连个管饭的也没有,于世钢也没来。出去找于世钢的村干部,一个个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没多久,村支部办公室里面空空荡荡的,就剩下任平生一个人了。
任平生见人走了,自己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打开自己包里的东西,把自己带的东西往桌子上面一一的摆开,又从包里拿住自带的北京二锅头,连酒杯自己都带了,咬开塑料盖自几倒了一杯。又把卤猪蹄放在火炉上用火烤热,掏出一把小刀,把香肠也切成片烤热了,再加上两根生黄瓜,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不紧不慢的吃喝起来。
村支部的窗口正对着核桃村的打谷场,打谷场上吃饭的人远远的看见村支部里的情况。早有人通风报信,告诉了正在家里吃饭的于世钢,于世钢其实早知道乡里派人来了,拿着以往对付乡干部的办法,放凉了再说,没想到村会计小李找来说,那个乡干部自己带的酒菜,在村支部里面喝上了!
于世钢一听心里奇怪,心想乡里来人从来都是白吃白喝的,哪有自带东西的乡干部?而且还自带着酒菜。再一问,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心想这个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把我们核桃村的村支部当饭店了!
于世钢放下筷子,就奔到村支部,老远就看见一个年轻人坐在窗口,啃着猪蹄喝着白酒,吃的正欢。他怒气冲冲的走进屋子,正想骂那个人两句,没想到任平生先笑着说话了。
“大哥,你找人吧?村干部去找于支书还没回来!”任平生笑着对于世钢说道,于世钢见任平生不认识自己,刚刚嘴边的脏话就没骂出来,只是“嗯”了一声说:“你是干什么的?”
任平生早知道他是于世钢,看走路的样子和那身打扮就能猜出差不多了,于世钢穿着一身退色的绿军装,黑刷子一样的短发,棱角分明的脸,除了他还能是谁。
“来!来!坐下,一起喝点,一会他们就找回来了。”任平生站起来,热情的先递了根红塔山,于世钢勉强的把烟接过来,见人家一张笑脸,就没好意思张口骂人,粗话也没说。心想既然他不认识自己,那更好,先套套话再说,岂不知自己已经上套了。
任平生见于世钢接了烟,心想第一步成功,笑嘻嘻的硬拉着于世钢坐下,他从包里翻出一个小酒杯,跟自己用的一样大小,放到于世钢面前,于世钢本来是抱着兴师问罪的念头,可让任平生热情的相让,竟没好意思发飙。
任平生给于世钢倒了一杯酒,然后举杯敬了于世钢一杯。于世钢勉强的单手举起杯,喝下去第一杯二锅头。任平生也不说来有什么事,只是跟于世钢扯蛋,一会说外面的核桃树,一会说说县里的事,有时候还能扯到深圳香港北京去,反正是什么没用说什么,说的还挺吸引人。
也奇怪了,两人说着话,任平生话多,于世钢话少,每次等到于世钢有些焦急,想要张嘴问人平生来意的时候,任平生就倒一杯二锅头,跟于世钢喝上一杯,把于世钢弄的说不出来话。
两人就这样,各自心怀鬼胎的喝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了下午,期间有村干部来上班,往屋里一看都愣住了,怎么村支书和乡里的人在喝酒?等到走进了一点,就看见于世钢冲他们摇头,意思是不要进来,任平生低头装作没看见,几个村干遥遥的坐在大核桃树根底下纳闷起来。
一瓶二锅头喝完了,于世钢本来以为到此结束,该亮相了。没想到任平生笑嘻嘻的又从包里拿出一瓶二锅头,仍然是小杯小杯的走,于世钢本来是想听一下任平生的来意,只要任平生说是来收钱的,于世钢保证张口就把这个人骂出去,可试探了几次,任平生就是不说自己来干什么,于世钢总不能莫名其妙的把人赶出去,没有理由啊。
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喝到晚饭时分,任平生已经醉了,但仍然殷勤地笑着劝酒。反看于世钢,魁梧的身体已经有点摇晃了,一瓶二锅头下肚,本来对于世钢没什么,在部队开庆功会的时候,一斤半茅台也没问题,在于世钢的酒桌上,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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