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你,小弟小弟”火炼是个重情之人,秦易连着两次救了他的命,他心中实是感激,又想起自己居然用谎话哄骗自己的救命恩人,心里不免有愧,一是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秦易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却也不以为意,向后一挥手,一团无形劲气打出,将那蠢蠢欲动,想要从钉着自己的长箭上挣脱的汉子重新打倒,随即说道:“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萍儿妹子?”轻轻将先前的事情岔了过去。
火炼定了定神,摇头说道:“我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又转向风萍道:“萍儿,你先前在传讯石中只说有人马在追杀你,却是语焉不详,究竟出了什么事?”
风萍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看了一眼火炼,说道:“我爹要把我嫁给那沙俊,我不肯,就逃了出来。原想去中央地带的集市去找阿炼,谁知走到这里就被这些人截住,要我跟他们回到部族。我只是略作反抗,他们居然对我要打要杀,要不是火儿,我只怕早已被遭了他们的毒手。”说着亲昵地拍了拍凑到近前的枣红马的后背所谓火儿,正是此马的名字。
他们两人情投意合,购买药材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火炼自然不会瞒着风萍,因此后者逃走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到中央地带的集市去找自己的情郎。但她从来没出过远门,贸贸然地逃走,多走了不少的冤枉路,如果不是因为火炼路上遇到沙盗,后来又和秦易两个因为风沙拦路延误了行程,恐怕早已错过了对方。即便如此,要不是被追兵追赶之下慌不择路,误打误撞地进入到了传讯石的范围之内,哪怕是风萍情急之下开启了传讯石,找到火炼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
秦易的眼光何等老到,见风萍说话之时目光闪烁,已经知道她必定有事情没说。其实此事猜也猜得出来:看这风萍衣着气度,恐怕在风沙部之中的地位也不低,家里就算不是族长也是长老一级的,如果只是因为逃婚,借那些人几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对她那阵箭雨可是冲着她和火炼的要害去的。
就听火炼这时怒道:“沙俊这小子当真是贼心不死,居然还敢对你有非分之想,萍儿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休想动你的歪脑筋。”
风萍脸上又是一红,一颗头低低垂了下去,低声道:“他再也动不了歪脑筋啦,那天爹宣布了婚事,他居然找到我,对我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趁他不注意,把他,把他那里给”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竟然微不可闻。
秦易闻言,顿时将整件事情明白了大半,心中不禁暗叹这风萍果然强悍,那沙俊或者只是一时情不自禁,想着对自己的未婚妻亲热亲热,居然被她硬生生给变作了太监。
火炼却犹自不解,闻言骇了一大跳,追问道:“你把那小子怎么了,不会把他杀了吧?”沙俊之父沙罗,乃是风沙部中最有权势的长老,几乎可以和族长分庭抗礼,如果风萍真的杀了他的独子,只怕两边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秦易在一旁见风萍已经是霞飞双颊,那火炼仍然还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不由暗暗发笑。火炼虽然也有二十几岁,但四相部族族规极严,对男女之防尤其看重,因此他长到这么大,依旧是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这时仍未曾意会到风萍究竟将那沙俊怎样了。
眼见得风萍已经有些恼意,秦易心知再不能袖手旁观,当下干咳了一声,说道:“那追兵虽然被灭,却不知还有没有同伙,还需要详细盘问一下,也好做个打算。”
说着身形一闪,倏忽之间已经到了数十米外,也不管那为首的汉子半边身子被钉在地上,提着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他从钉着身体的长箭上拽了起来,又是一闪身,重又回到两人面前。他虽是拥有了空间之力,却从来没有放下过自家的轻功,这几下兔起鹘落,不过是转瞬之间,就已结束,火炼和风萍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已经看到秦易提着那汉子出现在眼前。
那汉子此时已经疼得死去活来,肩膀上一个大大的血洞汩汩往外流淌鲜血,却只是不肯吭声。秦易将他往地上一扔,先行点了几处穴道,为他止了血,说道:“你们这些追兵总共有多少人?除了眼下这些之外,其余的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