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落地,秦易忽觉眼前景色一变,视线所及,全都是紫色的毫光,除此之外再无它物,赢月儿和风源等人竟然不知去向。正在惊疑间,耳边已然传来风源的声音“几位勿惊,此处便是天机圣者所留物事的存身之地,我等所在,乃是圣者布置在外围的神光大阵。若无秘术,便只有在月初月中阵法自动停止运行之时方可入内,否则落入其中,必然被万千紫光切做碎片,如今还需少待片刻。”
说着闭口不言,秦易却可感觉到一股股有形无质的力量直从风源所在之处透出,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不过片刻工夫,已经充斥在身边百米方圆之内。他如今神识灵觉远常人,先时又曾受过同种力量的威压,自是识得其来历,正是风源的神识凝成实质。但凡三品以上的武士,不独可以将战气凝聚成罡,布满全身,形成如护甲一般的物事,更可蕴养神识,使之可以外放沟通天地。只是此时的神识仅可引动天地元气,尚无法影响外界,这风源不过五品,居然有如此强的神识,也可算是异数。
这时又听风源一声暴喝,神识骤然一敛,收缩为九道如若实质的柱状体,向天际飞去,转瞬便消失不见。下一刻,那笼罩整座院落的紫光猛然收拢过来,与那神识凝成的柱状体混在一起,飞入云霄之中。眨眼间,整个院落中的紫光已然消散殆尽,露出其中的真实面目来。只见一上千平米的院落之中,空空荡荡别无一物,只有院子中央一块一人高的巨石。这巨石怕不有万斤之重,却只是最常见的花岗岩,整个下面与地面浑然一体,若想移走,只怕非得将整个地面掀开才能做到,只是却不知为何要将这么一块石头用奇门遁甲的阵法遮掩起来。
正思忖间,风源又道:“那巨石便是天机圣者的遗宝所在,数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到此参悟,却终是一无所获,到了如今,此地一年也未必有人来一次。这等破阵之法只能维系一两个小时,三位却需赶快了。”
秦易点了点头,也不答话,携着赢月儿和风晴大步走到那大石跟前。只见这大石其貌不扬,看起来和普通石块毫无二致,转了一圈,也未现有何特异之处,又将神识外放,依旧没有丝毫现。赢月儿和风晴也自用出各种手段,终是一无所获。
秦易自然不会以为这位天机圣者只是闲极无聊,弄来一块石头逗着众人玩儿,心道:“这石头放在此地数百年,不知被多少人,用多少方法查探过,其中隐秘若是如此容易察知,只怕早就被人取走了。如想找出其中秘密,看来须得另求他法。”当下选了个就近的地方坐了下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巨石,希冀能够看出些端倪,心思却如电般转动,思索起天机圣者的用意来。
这无边林海乃是一个弱肉强食之,纵然是再可靠的盟友也终有反目之时,风天机心胸再是宽广,也不至于任由其他种族之人习得自己留下的绝学,否则将这遗宝放在大风城外岂不更方便,又何必将之留在族府之内?以秦易两世的见识,这位天机圣者肯于放开限制,允许外族来此参详,无非是笃定那些人根本无法参透这巨石上的奥秘,故作大方,以免外人因为觊觎自家遗宝而给本族带来灾祸。若是由此推测,这巨石上的玄奥必是只有大风族人才可识破。
只是这巨石就摆在这里,若说有什么秘密能够数百年不为人所知,也非是一件易事。秦易前世也曾读过若干网文,对血脉传承之说印象深刻,此刻倒是第一个想起这点,心中想道:“大风族之中,若说几百年来无人想到此法,却是不太可能,不过试上一试也是无妨大风族与奇印同为华夏血脉,如若此法可行,我的血想必也可有效。”
想罢站起身来,走到那巨石之前,取出匕,当着风源和两女的面在手上一划,旋即将手放到了巨石之上。他自龙血炼体之后,全身已然是钢筋铁骨,自愈能力更是远常人数十倍,此刻虽是劲力灌注在匕之上,又刻意散去混元功,依旧只是划出一个深有数分的小口子,不过流出十余滴血,已经开始收口,是以行动之间不敢有丝毫耽搁。
秦易此举原只是聊胜于无地吃一番,本心之中并未存着太大希望,不想那血刚刚碰到巨石,只见一道道紫色的光芒陡然自上面放射出来,竟然与在神光大阵中所看到的紫光一模一样。心头正自惊异,忽见一个紫色光团从巨石中飞射而出,直奔他脑门而来,未等他反应过来,已然如闪电一般钻入进去。
秦易脑子一晕,旋即清醒过来,只觉自己脑子里似乎多了些东西,急忙凝神内视,却见一本光华闪烁的小册子悬浮在脑海之中,上面三个光灿灿的大字:战狂诀。他饱读武学典籍,深知此等将传承印入脑海的法子乃是天品强者所独有,故而虽是感叹惊奇,却并不如何震撼。正待打开那战狂诀进一步观看,又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景象又是一变,竟然到了一处星海之中。
这星海形似前世的银河,却又似是而非,星海正中站着一人,身穿赤金铠甲,高有两米,神威凛凛,状如天神。这时见他到来,也不说话,忽地一拳向着他当胸打来,不见半点花巧,却仿似充塞天地一般。秦易全身上下,前后左右,莫不在这一拳的威势笼罩之下,竟然是避无可避,另有一股威压袭入心魄,令人肝胆具裂。但秦易本是遇强愈强之人,这时虽是骤然遇袭,却不慌乱,大喝一声,右手一记破山拳已然迎了上去。
“蓬!”两拳相撞,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浪如水波般荡漾开去,秦易只觉一股大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