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只有一个办法。”秦易一字一字地说道:“追上那个少年,杀了他们。”
“啊。”铁坚不禁吓了一跳,他平素胆子虽然不小,这杀人的事情却是从没想过的。秦易却并不在意他的反应,一双眼睛始终子着铁破,他知道,此事的关键还要取决于后者他和铁坚从来没离开过铁家村二十里之外,要想找到那少年,还得在外闯荡多年的铁破出力。
“你我可以走,山叔却不能走,箭叔也不能走,整个铁家村三百余户人家更是走不了。”望着铁破的双眼,秦易缓缓说道:“那两人不死,死的就会是铁家村。”
铁破以一介平民,能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进入八品武士的境界,并且在战堂混得风生水起,自然不是愚笨之人,他当然明白秦易的想法:那锦袍青年如果真是计氏之中受到看重的嫡系子弟,哪怕铁山将自己等人逐出铁家村也绝对无法平息计氏的怒火,反倒会认为铁山等人是在有意包庇这些大人物什么时候和平民百姓讲过理?无论是随随便便栽赃陷害安一个罪名,还是派出族中武力暗地寻仇,都足以在举手之间让铁家村片瓦不留。要想解除危机,办法只有一个,让那锦袍青年和他的同伴永远也遇不到自己的族人,永远也开不了口。这道理并非多么高深,铁山等人也未必没有想过,只是他们全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而且有家室之累,却是不敢象秦易一样想到便做。
心**电转之间,铁破缓缓开口道:“此事并不容易,村中知道此事的并不在少数,纵然我等杀了那二人,只怕也未必能够封住所有人之口,只要有一丝消息泄露,被人怀疑到铁家村,你我和村中之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我直到此时才动身追赶他们。”秦易说道:“那少年虽然是七品武士,但身体单薄,背着那青年必定无法走太远,根据他们离开时的方向,最大的可能便是到西面的李家村雇车载着两人到最近的县城再做打算。我们先前等待山叔等人做决定用了半个小时,如今又走了二十分钟,此时加快度抄小路追上去,至少也要用四十分钟,这样算起来,那两人被杀的地点离我铁家村将至少在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之外,已经快要邻近县城,纵然被人现也无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村中知道此事的只有那些少年和几位长者,事关重大,想必山叔早已叮嘱过他们,那几个少年都曾受过我指点,并非不知轻重之人,此事绝无可能外传。”
铁破点了点头,却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二人出身豪门,虽是单身上路,却未必没有护卫在后面跟随,如果他们已经和护卫会合又怎生是好?”
秦易摇了摇头,自信地说道:“这却不会。我看过他二人的装扮,虽是衣着华贵,却腰间鼓鼓,显是将钱物用袋子捆在腰间,若非单独上路,这等豪门少爷出门哪有自己带钱之理?”
铁破沉吟不语,半晌方才说道:“既然如此,为了铁家村,也只好做上这一遭了。离此两里有一条小路,乃是我幼年时无意间现,直通连接县城的山路,让铁坚留下,我等现在便动身,当可在那二人走上官道之前拦住他们。”
“易哥”半天没有吱声的铁坚这时突然说道:“我也要去。”声音虽小,语气却坚定无比。
秦易转过头,直直地看着铁坚,少年脸色通红,却在他的目光之下昂挺胸,毫不退缩。
“还不快走?”在转身与铁破并肩前行的同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入铁坚的耳中,少年精神一振,猛地从地上鱼跃而起,追向自己的两位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