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福江走过来低声说:“团长,战斗计划制定好了,不过不能保证绝不开枪。”
贺丰点着头向四面看了看,现桂军正在慢腾腾集合,没有人注意这里。连忙让丁福江介绍一下制定的计划。
“我们计划一营做前锋;二营是后卫;把辎重营和伤病员安排在队伍中间,在辎重营经过打鸟界隘口时突然行动。”丁福江详细的解释着:“桂军共有一个营,这时隘口北边是桂军一个连的兵力,我们是四百多人;南边桂军的兵力也差不多,有二营负责解决;难办的是桂军前卫连,准备有我带领三营负责。”
“那你计划怎么解决它?”贺丰饶有兴趣的问。
丁福江信心百倍:“我们已经侦察好了,打鸟界北边六里路远有一段路是走夹在两座山中间的坡底,地势险峻,沟深坡陡,从高处看就像药房中的大碾槽,前后大约有三四百米长。这次我和小钟带来的人都有武器,我计划把武器集中起来堵住那段路口,再有三营的同志携带手榴弹隐蔽在两边山上。喊话不行就炸死他们!”
“人员不能带走过多,不然敌人会怀疑!”贺丰斟酌着:“我建议带一批燃烧瓶去,它的威慑力比手榴弹大!”
“那我只带一个连,其余两个连负责保护伤员。”丁福江计算了一下说。
“团长你快看,敌人的前卫连已经开拔了,他们昨天一直在我们部队前面有三里多路。”钟石庆用手指着桂军驻扎的牛栏冲说。
贺丰看着离开牛栏冲北上的桂军问道:“敌人已开拔走在前面,你们怎么堵住他们?”
“从这里树林后有条近路,我们完全能赶到他们前面埋伏!”丁福江得意洋洋的回答:“这一带我们找当地人帮忙侦察了两天。”
贺丰叮嘱道:“你们要早做好准备,保证敌人前卫连进入你们的伏击圈时就立刻战斗!”
“是,保证完成任务!”丁福江没有敬礼,扭头进入树林。三营一连已经集合好,他们跟着二十几个收容队员迅的消失在树林后面。
早饭过后,湘江独立团通过起伏不平的山路向打鸟界前进,远处的大山这时候全笼在紫郁郁的云霭里。贺丰随着前面的队伍走着,整支部队排成一条长龙,连绵五六里路,夹杂在队伍中的那些伤员,为了让战友们在战斗中拥有充足的体力,纷纷拒绝了战友的帮助,自己拄着棍子一瘸一拐地走着。
上午十点左右,孙峰带着辎重营登上打鸟界的顶峰,他往西一望,远远近近,苍苍茫茫,真是一片山海。郁郁苍苍一层山接着一层山,象大海里的波涛,无穷无尽,直到天边。
孙峰是湖南人,在江西福建打过几年游击。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山,一把拉住经过的贺丰连声说:“团长,你快看,这里的山真高,高得出奇!”贺丰点点头回东望,就见奔腾的湘江象一条带子,弯弯曲曲地伏在脚下。
贺丰不想多看这块伤心地,专心注意着山道上行进的部队,走在前面的一营刚刚下了打鸟界,他们有的慢腾腾走在桂军附近,有的直接过桂军,跑到路边小溪边做出喝水的样子;还没有开始爬打鸟界的二营红军已经有计划的把队形拉开,路边不时有战士坐下休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现,他们无一例外的双手紧握着崭新的大刀或梭镖,用隐蔽的仇恨目光紧紧紧盯着附近的敌人。
此时的桂军大概觉的红军主力已被消灭,剩下的只是漏网的小股部队,对他们根本构不成威胁,况且这次押送的是些可以算是手无寸铁的红军伤员,自然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因此竟狂妄得对那些落队的战士都不管,排队大模大样地往前走。
红军时期由于条件十分艰苦,很多人都没有军装,一个穿着土布衣服的小红军一瘸一拐的来到山脚一棵松树下,脱下布鞋倒了倒土,这才现鞋底已经磨出一个圆圆的大洞,拿起另一只一看也是如此。他自己哈哈大笑着说:“我还以为受伤了呢!”
“四桂”走过来的三连长喊道:“没劲了吧,把你的梭镖给我!”
“我有劲,都怨它!”小红军举着布鞋给连长看:“才穿了十几天就磨破了,还是我妈妈特意给我做的!”
“吴四桂,这鞋子也不愿让汉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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