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系谈判小组是在将近中午的时候到达兴安战地医院的。
一见面,王公度就紧紧握着贺丰的手连连摇晃,嘴里热情洋溢:“鄙人王公度,忝为第四集团军政训处处长一职,这次代表广西军政两界前来与贵方会谈。不知贵代表贵姓?贵庚?是何职位呀?”
贺丰被对方过火的举动弄的头皮麻,伸出手握了几下就连忙抽了回来。这时回答道:“都不贵,我叫陈风,二十一岁,是红军宣传队的。”
“二十一岁,年少英杰,堪比三国江东周郎啊!”王公度摇头晃脑一派名士的样子:“可惜,天妒英才,英杰年少容易早亡!”
贺丰听了个三魂出窍,什么人呀!初次见面无冤无仇,开口就咒人死呀,看到王公度眼镜片后的小眼,他开始了反击:“俗话说的好,十个胖子九个憨,眯缝小眼人最贱!”
王处长看看四周的人没一个人胖的,知道说的是谁,可是自己挑衅在前,只得把怒气憋在心里。
刘斐站在一旁心里在计算着:“第一次较量,双方打了个平手。”
众人寒暄过后,刘斐提出先见一见两位夫人和夏军长。贺丰有些为难地说:“你们来的时间早上通知过夏军长,可听说是王处长为,夏军长断然拒绝见你们。”
其实没有这回事,贺丰不让他们见面是为了执行他的一个计划。没想到王公度一听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没想到贺丰误打正着,王公度和夏威真有很大的矛盾,原来有一次夏威的部队中出了问题,夏威自己还不知道,白崇禧却早已知道了。当他来见白的时候,有些事情被白崇禧问到,弄得他目瞪口呆。另外夏威军中也有一些军官因王公度的活动有脱离掌握的危险,因此,夏威对王恨之入骨,屡次对他嘲讽刁难。
双方在桌子两边坐好,准备进入正题,憋着一肚子气的王公度先难:“我方对贵方做出的行为感到非常震惊,众多社会贤达强烈要求精兵剿灭贵部。可是李白两位主任本着慈悲心怀希望和平解决,这对贵方是很有利的。”
看到贺丰沉默不语,他以为对方心中有所动摇,又开始威胁利诱:“你们一共人有二三百,长短枪几十支。自保都难,我军只要派出一连兵力,瞬间就能把贵军消灭你们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即释放夏军长等人,我保证你们这些人安全离开广西。”
“都是老中医,别光给我开偏方!”贺丰冷冷的说:“不是我们这些人,而是全部被俘红军!”
看到刘斐和王公度头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贺丰站起来,语调激昂的告诉他们:“我们红军的条件已经通知你们,现在重申一遍:释放全体被俘红军,并安全离开广西,到时就释放夏军长三人。不过离开兴安的时间最晚是这月的九号早上,如果出现意外情况后果你们自己清楚!”
嘀咕完的王公度一脸笑容,轻松的说:“我军共俘虏贵部八百八十九人,去掉湖南会馆的二百一十六人,还有六百七十三人。我们决定下午就把他们送到这里!”
“我对你们的决定表示欢迎。”贺丰摇摇头,不屑的说:“我再说一遍,是全部,不是部分。”
王公度急忙解释:“陈代表,这就是全部的俘虏!”
“只是一部分,都不到十分之一,我对你们的敷衍态度感到失望”
“您知道有多少人吗?”王公度开始将军:“请您告诉我们!”
“一万人左右!”贺丰伸出右手中指向着对面的人直晃,心里直乐:“孙子,一群土鳖,俺这是在鄙视你!”
不知伸中指是骂人的王公度站起身来表示反对,认为贺丰是故意夸大其词:“不可能,绝对没有这些人,只有不到一千人。”
贺丰突然趴在桌子上,摆了摆手表示拒绝回答,不管王公度怎么询问连头也不抬,一会竟然出了震天的鼾声。
桂系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个怪人。王公度也没了办法,求助的看着一直不言的刘斐。
刘斐松了耸肩,连着咳嗽几声后才开始说话:“陈代表,我们双方各持一词互不相让,您看是不是互相让一步早达成协议?”
“这好办,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依法办事!”装睡的贺丰差点真睡着,听到问话顺嘴说出了前世普法教育中学到的知识。
桂系谈判组的人听的是膛目结舌,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王公度打破了寂静:“陈代表,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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