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根啪的一声就把手上的小棍给扔了,不由得大声叫了起来“直娘贼,狗日的蒙古鞑子就要攻上来了,咱们还在这弄个小棍在地上拔弄个字!”
“砰!”李平将手上一块粗糙的木板扔到地上,上面正在记录着成绩的纸也飘飞了出去“韩老根,你想死吗?我成全你!”李平怒喝了起来,手也按到了腰间的短刀上,他对孙阳的支持可是毫无保留的,虽然也会有疑问,但是绝不会像韩老根这样发牢骚。
“怎么,想练练?就凭你小*平平的身手,跟俺老韩还动不起那个手!”韩老根哼了一声说道“俺知道,你是读书人,咱们都是一帮泥腿子,你瞧不上咱们!”
“胡说八道,若是我当真有这样的心思,又何必跟着孙军长出漠北,拼生死!”李平怒声说道。
“闭嘴!”刘基只吐出了两个字,就让两人都消停了下来。
“反正我就是想不明白,咱们这一帮拼命的大老粗,非要学这些字干什么,能打能拼就成了呗,把这些蒙古鞑子都干死,咱当兵的保家为国,他们读书人管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韩老根说着抱着肩膀就坐到了地上。
“就是就是!”韩老根倒是取得了不少军官的支持,身为汉奴,却哪有学习的机会,都是一帮睁眼瞎。
“韩老根,我看你当真是想死,你如此置疑孙军长的军令,你又意欲何为?”眼看着在这屋子里学习的一帮军官们竟然出现了分歧,李平不由得急了,至于那个正在教他们读书习字的年青小书生捧着一本论语坐在前头,聚精会神的看着,神色竟然丝毫不动,只不过细心的人却发现,他的鼻尖上的汗珠已经快要掉下来了。
“哼,你们这些读书人,除了口齿伶俐,还会什么,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韩老根竟然也是摇头晃脑的吊了个大书包。
站在门外的孙阳冲着门口的两名士兵做了一个悄声的手势,听着屋子里越来越大的争论声,越来越多的军官们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孙阳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点着牛油大蜡烛,照得通亮,孙阳一进来,屋子里挤了几十名军官都不吭声了,只是看着孙阳,孙阳也没有作声,只是取了一把剪刀,将那些蜡烛多余的棉芯剪了下去,让屋子里的蜡光亮得稳定了下来。
“你,中校,站起来!”孙阳踢了一名中校军官一脚,这人他认识,海牙子,没错,就叫海牙子,原本是个汉隶,老家在海边,所以就叫海牙子,以免忘了自己的老家在哪。
“报告,主战一师、劲风团团长海牙子向您报道!”海牙子啪的一个立正敬礼,孙阳一脚踢在他的腿弯上,一动不动,军事素质相当的强悍,这腿上若是没劲,根本就骑不住马,自然这站得就更稳当。
“嗯,我知道你,做战勇猛且有脑子,一个团就引得两千蒙古鞑子团团转,最后用游击战的方式消灭了对方,这不错,不过现在我问你,若是你的团遇险,被围困于某地,你必须要将事情上报给我,而你和你的手下都不识字,只能通过言语来传达,你派传令兵冲出包围圈,但是传令兵受重伤,到我的面前时已经无法讲话,这个假设一点也不过份吧?”孙阳沉声问道。
“是,将军!”海牙子抬头挺胸,但是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在北伐军当中,只有一个人可以称将军,就是孙阳,像刘基等人,只能称刘少将,或是李少将等。
“是个屁,你怎么让你的传令兵告诉我,你们被围在哪里,敌人几何?路程多远?中途可有埋伏?别忘了,你的传令兵游骑已经奄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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