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见渔灯,微微的和煦的风荡漾着湘水。屈子离骚的悠扬散落这橘子洲头。书院的月色更是明晰,可书院灯火更是还在闪耀。
周山长心里怎么也安心不下来,看了看身旁的两位教习,想起今夜的卫大人府中宴会,他涌出一些不安起来。这文人雅集,谁不想夺魁,如今成都府实力强劲,他不得不仔细的思索了。
赵成几人站在身旁,都不敢说话,他们的心里不比这夫子轻松,甚至他们的曾经的信心,毫无悬念的抛了开来,没了一丝的自信。
“你们与那陈尧咨可是见过面了?”周山长沉默了半响,问道。
“学、学生几人,今日在爱晚亭与之相会,”赵成吱吱呜呜,但转瞬急忙道“那陈尧咨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学生几人才”
“好了好了,”周山长摆了摆手,冷哼了几声“你们这些为人,难道老夫不知晓?”
“怕是你们狂妄,别人看不下去了吧。”周山长顿了顿,说道。
赵成几人,都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了。
旁边的孙教习看了看这几人,暗自摇了摇头,起身对周山长施礼笑道:“山长且息怒,依照这雅集规矩,我书院占尽了地理之利,想来那陈尧咨只身一人,也只能的一二项罢了,这比试可是分为琴棋书画四项,他陈尧咨岂能全能通晓?”
周山长摇了摇头,转身叹了叹气,道:“老夫不是担忧此事,只是恨不能有此之门生。今晚卫大人宴请,你也瞧见了,那份器宇”
周山长又看了看赵成几人,摇了摇头。
孙教习点了点头,心里一叹道:“那陈尧咨不管是否真是陈华横溢,可他却是不被外物所迷了心智。今夜与那‘麝香楼’的熙云姑娘,老夫便能看出。”
眼前这些人,那个不是跟着别人身后摇曳的,可那陈尧咨却是如鹤立鸡群一般,倒是使得那熙云姑娘围在他身边打转,几人高下,立即能判。
周山长心里甚有恨铁不成钢之味,可在宴会,他又岂能不护犊,两人不免了一番较量。
“王定国王公子可曾有消息?”周山长想起了自己最得意的门生,可能只有此子,才能与之相媲美了。
“定国兄传来书信,明日便能到。”赵成恭敬的回道。
“丁谓之这几日在作甚?”
赵成道:“谓之兄这几日都是闭门苦读,势要在这书中夺魁。”
周山长微微点头,心里稍稍的安慰了些,对几人道:“你们几人这几人多加温书,眼看中秋不过几日,你们可要多加准备。”
赵成点了点头,心里却更是有些愤恨。若不是这陈尧咨,他们岂能会如此窝囊的呆在书院温书,恐怕早就赏景吟诗去了。
这陈尧咨一来,可是乱了套子。周山长对这文人雅集又更是期待了起来,这或许是令他难望的一回,可也是最令他揪心的一回。
日上三竿,艳阳顺着这纸窗照射进了屋子。金色的光芒闪着耀眼的光芒,珠帘在阳光里的影子微微遥遥,一片得静谧。
陈尧咨被这艳阳照射的睡醒了过来,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才支起身子。昨夜他回来的太晚,加之又是路途的疲倦,也没来得及温书便躺下睡了。这也是他自出成都府以来,第一回在塌几上睡觉,感觉舒适之极。
吩咐店小二打了盆水,他仔细的梳洗,扫去了些这一路的尘埃,更多了分心灵的契境。只有这份契境,才能使得他有灵活的头脑,从前的文思,都是来自于这些心灵的源泉。
赵璇走了进来,看到他拿起书卷,心里一丝笑颜“看来他也没忘了这些。”
“嘉谟”赵璇走近来,呼道。
“是公主?”陈尧咨忙的站了起来,此时只有他二人,他也不敢造次,毕竟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他也不是什么超级怪物,还是得吃饭挣钱。
赵璇瞪了他一眼,娇声道:“你还叫,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哦“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你也不带上个把些大内高手什么的,这样岂不是更好?”
赵璇白了他一眼“也不知,你这脑子里怎会如此多的奇思乱想?”
陈尧咨呵呵一笑“你可是有何要事?”
“没要事便不能找你么?”赵璇杏目圆瞪,看着他道。
“嘿嘿,也不是。”陈尧咨笑道“那是在下的荣幸啊,如今这世道,找些你这般的珍奇的人物,怕是难了。少不得别人围着你转悠。你来找我,岂不是我的荣幸?”
赵璇宛然一笑,流露着那娇艳的妩媚“我是来问,你昨夜为何如此之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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