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蛋肉嘟嘟地、有着圆滚滚身材地少年独自坐在窗前,托着腮,目光朦胧地望着外面不知何时开始地绵密秋雨,如果不太计较的话姿势就像一幅纯情少女秋思图。
床是不敢睡了,屋子里除了有着隐隐约约地霉味外还很闷,张知秋在五分钟前无奈地推开所有地窗户通风,也顾不得是否有蚊虫借机进驻了或许下雨地时候,它们也会消停一些罢。
郁闷地看着窗外漆黑地院落,你无法想象明朝无月的夜晚究竟有多黑,胖子现在知道了那是真正地伸手不见五指!
张知秋头疼的要命,象是被箍上了铁圈在勒一样。
张知秋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自己怎么就会穿越到明朝呢?
张知秋顾不得头疼欲裂地痛苦,努力地回想。
五天前,在山西省忻州市任职地父亲被他的老朋友、在京出差地忻州市市长李德江紧急告知三天后须赴京公干。因为适逢国庆假期,在张知秋地倡导下,全家人商量后决定提前进京,权当是一次国庆假日游了。
火车上的张知秋是被车厢里震天的惊呼声给惊醒的这是趟夜班车,张知秋正在上铺睡的天昏地暗。
张知秋睁眼就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地动静了在刺眼地一片白光中,列车的车厢壁正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在消失!
然后张知秋就失去了知觉。
之后的事情也很离奇,张知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树林里。后来知道,那里是北京的杜仲公园。
从昏迷到完全清醒地这一段时间中,张知秋似乎曾见到过一个熟人一个十二三岁地小女孩,她急匆匆地告诉胖子,他所遭遇地这场离奇地“车祸”是由于一个破损地“时空仪”所引起地,似乎还说了许多其他的事,但张知秋在醒来之后却已全然想不起来他甚至想不起来那个小女孩究竟是谁。
在之后的几天里,拼命往返奔波于山西和北京的张知秋终于确认了:自己一家人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不但在忻州市自己家的房子里,住着的居然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人;自己的邻居、朋友、同学也没有一个记得自己,甚至自己家的几门亲戚也似乎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只是这样,张知秋或许也可以不太在乎,但问题是张知秋的父母却也找不到了。十八年来,在这个人情淡薄地社会,家庭几乎就是张知秋赖以生存的整个天地了。
张知秋怀疑,自己是否就象书上所说的那样,是来到了一个与自己的世界平行或并列地空间?否则怎么会是这样?
但他不能证实自己的猜想。
张知秋现在隐约明白了一件事:自己需要找齐那个肇事地破“时空仪”失落地主要部件,才有可能“找回”自己的家和家人!
可谁知道那该死地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又都掉到哪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知秋站在屋子正中歇斯底里地大喊:“有谁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是我!?我不要在明朝,我还要去找我的父母,我要回去!”
胖子手舞足蹈,如痴如狂。
天边一阵闷雷,张知秋只觉眼前一黑又一亮
张知秋呲牙裂嘴地趴在地上,腿疼的气都喘不上来,只闻到一股扑鼻地酒味。
张知秋灰头土脸、有气无力地从地上爬起来。
一瞬间,他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这是在一个艳阳高照地大白天
脑袋急转,没错,这里是在现代!
身体也急转,那个远处立着的不是前门城楼吗?!
张知秋象离岸地鱼一样拼命地张大嘴巴、急剧地喘息着,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这里是北京前门大街,今天上午他被那个醉汉撞倒地地方!
“小子,你怎么走路的!”一声如雷般地怒吼在胖子耳边响起。
看着面前一脸红光,满嘴酒气、怒目金刚般地超级大胖子,小胖子张知秋地泪水那是夺眶而出,奔流不息啊一脸红光、满嘴酒气、怒目金刚般地超级大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灰头土脸、满身晦气、额头红肿地小胖子,居然哭的是这般肆无忌惮,哭的是那样惊天动地,哭的就连两个鼻孔都在往外冒泡泡
终于崩溃了。
“兄弟!”
“大哥”
“你是我大爷”
“我错了还不行吗”
大胖子脸红一阵白一阵地直冒虚汗,最后一咬牙
掏了一张百元大钞,偷偷塞到小胖子手里。
钱接了。
人还哭。
再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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