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默军装的剽悍战士,神情肃穆的从门内步出,最后列队两旁,整个过程进行的有条不紊,显是训练有数的精英。
门口一暗,一高大身影,背手施然踱出。
此人应在三十开外,额角宽阔,鼻梁端正,相貌倒与高奈有六分像,虎背熊腰,着一黑色的紧身武士服,益加显身影挺拔,气度迫人,当是不凡。但略显狭长的双目内精芒隐隐,倒使此刻噙在嘴角的那丝微笑,看起来阴冷非常,观其气度应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物。
打量戴思旺一眼,旋又目视高奈笑道:“皇弟深夜邀戴兄来访,为何不知会本王一声?也好让本王早作准备啊!”高奈哈哈一笑,目视气势逼人的乃兄,针锋相对道:“小弟还没问皇兄怎会在小弟的行宫内呢?皇兄反倒是先责怪起小弟来了。嗯,不会是皇兄雅性突起,深夜来此与小弟共赏山色吧!”
不用他说,戴思旺也知此人就是法默末来帝君高京雷,虽不知他两兄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阿堵也知道,在法默能如此明目张胆威逼儒王的,除了他还有何人?看此人内息虚虚缈缈、藏而不露确比高奈更胜一筹,当与盘度有得一拼。虽说高京雷极是高明,但也不放在戴思旺心上,遑论那些列队两旁威风凛凛的战士了。可戴思旺感应到别墅内还有五人,内息突有突无,其中有一个根本“感应”不到此人的存在,而且还是女人,那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有便是有,此人级数之高,不禁让他想起了曾在界都交过手的段老太君,当真高明的难以想象!
高京雷冷哼一声,目内闪过骇人的杀机,遂又向戴思旺笑道:“皇弟年幼无知,倒是有些怠慢戴兄了,戴兄切莫见怪,进来喝杯水酒如何?”
戴思旺闻言方想有所表示,高奈蓦地语出惊人的笑道:“若小弟所料不差,舍内当有屠宰张夫一家的贵客在吧?”
戴思旺闻言一愕,当真有些懵了,高奈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瞒着自己的!高奈实也有不得已苦衷,要是朝面就说凶手在高京雷身边,戴思旺会信吗?
高京雷不怒反笑道:“高奈,你可知今夜便是你的死期!?”对高奈的话,他算是默认了。其实要作掉这羽翼渐丰的皇弟,自己也不是毫无顾忌,一天末问鼎大位,作主的还是那老家伙,这次高奈棋差一着,离开仗以横行的舰队,当是自己绝此后患的千载良机,因此一听说他离开舰队,自已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当真不虚此行!
“呵呵,皇兄说笑了,可曾征询过父皇他老人家的意见?”高奈轻松道。
“父皇老胡涂喽,竟会听信女人馋言,唉,法默也该是本王作主的时候了。”言语间颇多无奈,旋又脸容一肃,语带威胁道:“戴兄,张将军的事实属意外,若戴兄不插手本王的家事,本王十分感激!”
高京雷话音一落,原本形成包围之势的众多磁浮车,车门洞开,从内不住的逸出全副武装的能武战士来,人数竟不下两百之众,实力不容小觑。
戴思旺抬头打量一眼,轻笑道:“殿下的家事与戴某无关,但东林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血债血偿,末知殿下意下如何?”
“好个戴思旺!本王佩服!但你要陪高奈送死,本王并不反对!”高京雷怒极大笑道。
高奈闻言目内有了一丝怜悯之色。
不用高京雷下令,众手下已势若饿虎般的扑向戴思旺等人,一时间呼喝声起,光华炫烂,惨叫频传,戴思旺等人早已淹没有人的海洋中。
高奈与盘度两人应付顶上攻势,而戴思旺、彭斯、曼塔与余下七卫站成一大圈,应付地面倒山倒海般的攻势,好让两人毫无顾忌的对付顶上的压力。
其中最轻松的要数戴思旺这小子了,身影闪动间,就有敌人暴毙身亡,虽说敌人颇有二下子,但无一人可挡得住混沌能的强猛一击,手下竟无一合之将,这小子帮助同伴的同时,仍有余暇欣赏盘高两人的高招。
盘度手握一柄手腕粗的能量长枪,招式老辣沉稳,极有法度,枪影颤动间,必有敌人肢解而亡,洒下满天腥红的热血,残忍之极。而高奈则手握能量长剑,出招简洁明了,身若游丝,迅如电闪般的穿梭于敌众之间,无视敌人的存在,敌人的能量兵器竟沾不了身。这两人一悍一逸,封得整个包围网竟不能寸进,反道是快被两人冲出个大缺口来。
形势当对戴思旺等人十分有利,但傲立阶顶的高京雷却对手下的惨叫声置若罔闻,嘴溢嘲弄似的冷笑,极有趣的打量着别墅前的渫血战场。
包围网愈拓愈宽,蓦地,滞在空中的磁浮车群内又鬼魅般飘出几十名脸罩银白面具,清一色黑衣的能武战士,如一片黑云般迅捷的向战场掩来,冰冷的银白面具,映着清辉的星光,闪烁着令人心寒的浓重杀机。表现出的实力与先前的战士当不可同日而语也。
戴思旺一看这架式,心叫不妙,内息狂催,浑身金华暴涨,清啸一声,不理刺身而来的各路凶器,硬生生的撞出包围网,向阶顶伫立的高京雷射去。
包围网一乱,被戴思旺生生的犁出一道宽两丈的豁口,留下一地的溅血残肢。此时此刻人命真是贱到了极点,戴思旺的声势也狂猛到了极点
三尺,也就是三尺的距离,戴思旺混沌能就可罩定神色酷冷的高京雷,只要能控制他,这场比拼就算是输,自己等人也可以从容撤退,但就这千钧一发之际,舍内啸声响起,初起细不可闻,转瞬已宏大至凌驾天地的澎湃狂啸,在山间来回激荡,就是别墅外的惨叫声也变得微不可闻。
戴思旺仿觉天地一暗,标前的身影一窒,气势陡弱,不得不滞下身影认真应付,心中更是一叹,舍内的特级高手终于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