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和对女人的保鲜期,果然是短得让人吃惊,米露小姐在进入苏宅的当天下午,就销声匿迹。
连着三四天,就只看见苏琴和形单影只的往来。
叶瑟见势头不对,忙抱着笔记本坐到阳台上,重新帮他物色新的女人。忙了半晌,中途休息的时候,一瞥眼,望见花园的蔷薇架前多了架秋千,不知道是她之前没注意,还是新加上去的。
虽然叶瑟比一般的女孩子老成一点,但必竟才十九岁的少女,该有的天真烂漫也还是有的,看见秋千,连美人也不找了,就兴冲冲的跑下楼,直奔花园。
坐在缠满花藤的秋千上,前前后后的荡了好久,还舍不得下来,看得躲在远处伺候的佣人们都窃窃的笑。
后来,手机就突然响了,竟是消失了许久的米露。
“你是苏少的秘书吧?”几日不见,米露的声音一反常态的沙哑无力。
叶瑟屏住呼吸,立即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音调。“是。”
“我是米露。”
叶瑟沉默着,等待她的下文。
“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实在因为我”她似是哽咽了一下,声音里透出万般悲切。“你能帮我给苏少带个话么?说我很想他,想见他,请他再见我一面好不好”“米小姐,对不起”
“我求你了行不行?”
“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你就帮帮我吧,帮我告诉他,以后他不喜欢的事,我决不会做,让我怎么样都可以,只求他不要这么绝情”
这是一个把自尊踩在脚下的女人,苏琴和确实有这样的资本,他生来就是让女人心碎的。
叶瑟静静的听着米露的泣不成声,只能很不忍心的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他毁了我,让我走投无路,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的!”哀求不成,便恼羞成怒风度全无。如此的疯狂和歇斯底里,米露并不是个聪明的女人。
拍了拍被震的嗡嗡作响的耳朵,她发了会怔。
在嫁进苏宅之前,她就对苏琴和进行过一番侧面了解,知道他风流成性,身边女人如过江之䲟。但据说,他对交往过的女人都非常慷慨,打发她们的手段也高明得很。即便,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也从未有哪个女人纠缠报怨过他。
但对待米露这件事情上,显然他处理得异常漫不经心,缺少周全。
莫非,米露哪里得罪了他?
叶瑟在秋千上轻轻晃荡,决定不再去想,无论如何,都与她没有关系,那是她不需要知道和介入的事。
就像这苏宅中的每一个人,她是夫人,他们就对她十二万分的尊敬,毫不失礼。而其它的事情上,该聋的时候就聋,该瞎的时候就瞎。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这样很好,大家互相心照不宣,彼此都留着三分回旋的余地。
叶瑟把头靠秋千绳上,轻轻荡动,微风抚过长发,空气中萦绕着阵阵蔷薇花香,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袭上一丝困意。
唔,又有很长时间没见到外婆了!明天是端午,她得打电话约上阿弦,俩人一起去医院陪外婆好好过个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