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铃哪里敢再战杀了这么多人,手早都杀软了。她一面勒马回逃,一面却将一只弯刀飞手掷出,那刀一下挂在单铁勇脖子上,顿时割了一条大口,铁勇当即负疼落马。
这时,从侧面赶来的贤宝气坏了,她催动坐下的乌金赤烟驹,如一道急电射了过来,眨眼间已赶至牛铃身后,刀一伸,正切进了那恶妇长发映衬着的修长脖颈,跟着用力一拉恶妇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咕声,红光迸出,血如泉涌,活象一只被宰杀了的鸡!
这个恶毒的女子也终于尝到了被割断喉咙放血的滋味正应了那句俗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又云:“舞刀者,刀下死;舞剑者,剑下亡!”
战斗是结束了,二万鬼方军被全部歼灭,还缴获了二十多万担粮草
但逆军士卒并没有象往常那样欢呼胜利,悲怆的氛围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歼灭了二万鬼方军,我军竟也付出伤亡万余人的代价,而且还死伤了那么多的大将
贤杰见到贤安的尸体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做的那个恶梦竟应在贤安身上!还有韩青,这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昨天晚上才提拔为副军师,而今天就陨命沙场,怎不叫人痛惜?
贤杰泪流满面,仰天大呼道:“天呀,如今敌寇未灭、山河未复,为何如此尽早收我英才?你还我贤安、还我韩青”
日过中天,地上的血早已凝固,战场也早已清扫完毕,但泪仍在流,撕杀声也犹在耳
场地中央架起了几千堆柴禾,贤安、韩青、李丰、付生、马干、申连功及战死的数千弟兄俱各躺在一堆柴禾上他们将要被全部火化掉!
贤杰举着一枝火把步履沉重地走向躺在第一堆柴禾上的贤安
只见他年轻的脸虽然因中毒而黑肿,但却显得很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静静地躺着
“哥!”贤宝忽然悲唳一声奔进场中,跪到贤杰面前“我求求你,求你别烧二哥,二哥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场上诸将士无不垂泪,连那高悬在这中的太阳似乎也为之动容
场地的另一边,痛失了丈夫的如雪则早已哭晕过去
云娇、云妍默默地来到贤杰身边,陪着他一起流泪半响,云娇轻轻道:“留下他吧,运回大陆老家,和亲人们团聚”
贤杰忽然登上一座高台,慷慨激昂道:“弟兄们,我们不远千里,从大陆来到夷州,为的是彻底消灭侵夺我河山的鬼方蛮夷,恢复我华夏之神圣国土,也为我们打下一块生息之地!如今敌寇未灭、国土未复,我们还要同仇敌忾、继续战斗,去完成烈士未竞的事业!在这个过程中,流血牺牲是难免的,但我们是为国而死,是死得光荣的!军人本就应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报效国家为荣!青山处处埋忠骨,这夷州也是我们中国的土地,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自己的国土上火化自己战死将士的遗体呢?当然,有条件的话把他们运回大陆,隆重安葬也未尝不可;但现在我们还身处战场,我们面前还有十余万强敌,军情紧迫,我们只能以此为之弟兄们,让我们化悲痛为力量,火化了我们的弟兄,开赴杀敌的战场吧!”
贤杰说毕,猛然将火把扔进了柴禾堆
霎时几千堆柴禾的烈焰都冲天而起,山河呜咽、流水停滞,连日月也被这人间最悲壮的一幕所感染而失去了光芒!
因牛奇被歼灭,同时由于逆军主力南下,充实了大甲溪北岸的防线,鬼方军不得不停止了渡河的意向,暂时采取守势。
逆军也因为才打了大仗、恶仗,部队急需休整,因此也对鬼方军采取守势。
平静了几天,这日有探报来向贤杰报告说,台湾土人徐向在阿里城一带招兵买马,收罗零散的高山族武装,迄今已愈五、六万之众,声势非常浩大。鬼方军已经派人去同台军取得联系,要求他们进攻逆军。徐向虽未明确答复鬼方人的要求,但他们对逆军的敌意却是明显存在的。这个情况应该引起逆军统率部的高度重视。
贤杰立即召集众将开会商讨对策。
有人主张立即攻打徐向,不让他成了气候。
但孔军师认为,对徐向不能打,只能争取,应尽可能使他保持中立。
“目前徐向并未向我们进兵,说明他仍在徘徊观望。台人受鬼方人压制日久,他们并不信任鬼方人,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使台人解除对我们的敌意,信任我们!”孔军师掷地有声道。
周柱道:“对台人,我们尽量不打,但是也不得不防我们的方针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