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悬浮在陈然身前,轻轻抵住他的喉咙,剑尖之上所蕴含的锋利气机,让他的皮肤一阵刺痛,甚至出现了一个细小的红色血印。
陈然本能地将脖子往后缩了缩,脸上布满了紧张之色,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紧绷如铁,但始终不敢妄动,他轻咬舌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那柄飞剑只是抵在他的喉咙之上,拦住他的去路,似乎并没有要将他一剑洞穿的意思。
飞剑微微震颤,像是一个顽劣机灵的小孩,抓住了一样有趣的东西,剑尖之上喷吐出锋利气机,令陈然汗毛倒竖。
一人一剑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陈然悄悄咽了咽口水,眼珠子转动,仍旧是没有发现这柄飞剑的主人,无奈之下,他试着沉声喊道:“我在这片林子里面迷了路,不知前辈在此,若有冲撞冒犯,还望前辈不要见怪!”
真元裹挟着他的声音,在林子里面传开数百丈范围,但是直到他的声音消散,始终没有人出声应答。
任谁被一把飞剑这样抵在喉咙,只需轻轻一刺,就能将你置于死地,换做谁也好受不了。
陈然的额头上冒起一层冷汗,内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心想,眼前这把飞剑,绝对不可能是无主之物,它的主人肯定就在不远处。
“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会使飞剑就了不起啊!”
陈然在心里暗骂一声,轻轻将那只跨出去的右脚收了回去,想要和那柄飞剑拉开一点距离。
但是那柄飞剑却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随着他的后退,再次往前逼近,剑尖依旧抵在他的喉咙之上。
陈然后背贴在树干之上,感受着剑尖接触肌肤而传来的一股凉意,顿时感觉头皮一紧,一脸苦相。
“究竟是何方高人在此,可否现身一见,我若有冒犯之处,可以当面赔罪!前辈能不能将飞剑撤去,我保证不会再跑!”
陈然再次出声,言语间摆出一幅服软的态度。
没办法,自己的小命被人攥在手里,还是先保命要紧。
再者说,能够驭使飞剑的人,必定是修为高深的强大剑修,言语间暂时服个软,倒没什么好丢脸的,与面子相比,当然还是性命更重要。
林子里面沉默了一会儿,这次终于有了回应。
一道柔媚入骨的声音,从他身后的某处响起,声音微冷,其中还夹杂着一抹戏谑的意味,但怎样也终无法掩盖那种浑然天成的魅惑之意。
“小家伙,给我乖乖呆着,你要是再敢聒噪,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陈然眉头微挑,这道声音,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其中那种魅惑之意……
“咦……”
陈然口中轻咦,轻轻转头,想要探出头向身后查看,但是那柄飞剑却不给他乱动的机会,嗡鸣震颤,向前逼近了一寸。
剑尖顶着他的肌肤,微微凹陷,皮肤被刺破,顿时滚出一粒血珠。
陈然全身一紧,转头的动作顿时僵住。
“飞剑大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陈然后背紧贴在树干上,一脸憋屈的举手投降。
那柄极有灵性的飞剑,似乎真能听懂他的话,轻轻嗡鸣,自鸣得意。
陈然一脸苦相。
通过刚才那道魅惑声音,他已经可以确定暗中那位神秘的“强大剑修”,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那种魅惑之极,勾人魂魄的声音,除了金鹫城最大的拍卖场四方楼那个首席拍卖师陈芳华,还能是谁?
想到那个性格强势霸道的红袍女人,陈然心中无语至极,暗暗叫苦。
老子这是做了什么孽,才能在这种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碰见这个女妖精?!
一想到那一袭红袍,陈然就觉得脑袋疼。
他自认为并没有招惹过那个妖精,所以他实在想不明白,她对自己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追着自己不放,一直追到这片深山老林里来。
“这个女人难道就是我的克星?怎么每次遇见她都会被她占据上风……”
经过前几次并不是特别愉快的交集,陈然就算是用膝盖思考,都能感觉到陈芳华骨子里那种强势的控制欲,在四方楼的时候,他就曾极为强势豪放地“调戏”过自己一次,那种经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陈然眼珠滴溜转动,脸上露出一抹狡黠之色。
以前总被那个女人欺负揩油,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如人,反抗也没作用,但如今自己已经具备了和生玄境强者正面抗衡的实力,凭什么还要受制于她?
将刘绣春轰杀之后,陈然对自己现在的实力有了明确的定位,也让他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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