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挂断电话就通知孙小曼送她去林家,一路上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唐菲心急如焚的话。
唐菲说林海生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出过房门了,前两天她敲门还能听到林海生的回答,放在门口的饭菜也有动过的痕迹。今天却是无论她怎么叫他都听不到他的声音,实在是担心林海生出什么事,她找了开锁公司的人打开了林海生的房门,一进去就见林海生浑身是血的昏迷在床上。
压住满心的担忧,到了林家,淮安由孙小漫推着去了林海生的卧室。
一进去淮安就皱紧了眉头,屋子里面闹哄哄的,一屋子人围在林海生的床边你一句我一句和正在给林海生把脉的的老先生问着话,淮安看向老先生,见他虽然温和的回答着他们的问题,眉眼却满是不耐,就在淮安准备开口让他们安静点时,老先生终于忍不住了。
“行了行了,都给我出去,吵死了,别打搅我看病。”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淮安却不想离开,她从进来之后因为被挡住了视线还没看到林海生,见其他人一个个都出去了,淮安厚着脸皮哀求道:“我保证不打搅您把脉,您让我留下来吧。”
老先生闻言扭头看过去,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淮安的腿上,呵呵笑了笑,老先生肯定的问:“你就是淮安吧,海生的小未婚妻。”
淮安一愣,抬头仔细打量着老先生,老先生看起来大概六十多岁,头发却乌黑发亮,面色红润,身体是同龄人少有的健康,思索了下,淮安不确定的问:“您是唐寅先生吧?”对于唐寅淮安虽然从未见过面却还是熟知的,前段时间方承志的事唐寅就出了不少力,虽说淮安知道唐寅只是看在林海生的面子上帮了忙,但淮安还是感谢他的。
唐寅眯着眼笑了笑,并不回答淮安的问题,而是看着淮安肯定的点点头,“看起来倒是个好生养的。”话落,门外就传来唐菲小心翼翼的说话声。
“轰”活了三十年的淮安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她简直又羞又恼,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唐寅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职业习惯说了这个,但淮安想,如果不是顾忌着唐寅是林海生的师傅,她一定呵呵他一脸。
良久,淮安才又抬头看过去,见唐寅闭着眼睛认真的给林海生把脉,她下意识的放慢了呼吸,视线移动,落在林海生苍白的脸上。
淮安既是担忧心疼又是生气,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说后面会有些忙就不来看她了,当时她并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工作上的事,谁知短短时间他就把自己弄成了这般模样。
这段时间他到底做了什么?
不等淮安想明白,就听到唐寅对她说:“小安安,来,过来帮忙。”
淮安脸色猛地一黑,小安安,这是什么称呼?
转动着轮椅到了床边,唐寅递给她一个箱子,淮安接过,唐寅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弄得淮安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唐寅这么看她。
接着,就见唐寅解开了林海生的衬衣,他身上的血液已经差不多干了,衬衣被死死粘在胸口,淮安呼吸一紧,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唐寅的手,用眼神示意他轻点,唐寅却是毫不犹豫的用力将衬衣从林海生的胸口撕了下来。
尚处于昏迷中的林海生闷哼了声,淮安都替他感到疼,当他整个胸口露出来,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淮安心里一疼。
唐寅手上的动作也轻了起来,叹了口气,骂了声活该,然后给林海生包扎好了伤口。
唐寅很快就出去给林海生熬药去了,屋内就剩下了淮安和林海生。
拉住林海生的手,淮安眼眶一红,刚刚因为有外人在她才忍住没哭出来,没有人知道在接到唐菲的电话时她有多担心,当时她再次想到了算命先生的话,说她天生命硬,凡是和她关系亲密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真的相信了,因为自从和她订婚之后,林海生就是大灾小灾不断,她甚至想过和林海生退婚,远远的看着他,只要他好好的活着,不要像方尧一样离开她,她就别无所求了。
低头,把脸埋进他宽大的手掌,淮安小声的哭了起来,这时她感到脸下的手微微动了动,淮安一喜,赶紧抬头看过去。
林海生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淮安,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甚是委屈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的心软成了一瘫水。
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林海生调笑着说:“哭什么?你看看你,和小花猫似的丑死了。”
淮安眼睛一酸,委屈的不行,“林海生……”说完哇的一声就哭了。
他还嫌她哭的丑,他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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