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下去。
“如果你仔细观察,在这块赌石皮壳表面这些细微的裂隙之中有一点点褐色的填充物质,不用我说您也应该知道这可是槟榔水呀”
萧绝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从苏永富的表情上就已经看出来他已经知道了这块赌石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槟榔水是一种术语,就是说在翡翠原石的裂隙里存在着一种褐色的脉状填充物质,像嚼碎了的槟榔液体,俗称槟榔水,学术界管这种槟榔水叫做二次风化的交代残余,是牛血雾(雾:指存在外层风化壳与内部翡翠之间的一层雾状不透明物质)和黑雾的异变,对赌石内部的侵蚀极大。虽然在这块赌石上看着槟榔水的现象并不太明显,但这种物质穿透力极强,很有可能是已经深入到皮壳内部。而黑雾跑到皮上来,这对翡翠的底子和颜色都有很大污染,一般会让底子显灰色调,就算有绿色也会使得绿色黄味不足,偏蓝而这些特点确实更像萧绝所说的麻姆湾场口赌石的特点,而且如果这块赌石赌的是颜色的话,那么结果九层九是只垮不涨
萧绝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几个人都是赌石的行家,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布善看苏永富好像傻了似的盯着萧绝手里的那块赌石,知道这次事件对他的打击很大。先不说损失了多少钱,至少在信心上可是非常严重的伤害,但是赌石这东西就是有涨有垮,所以布善只能拍了拍苏永富的肩膀,表示一下安慰,随即转头对萧绝说:“小子,没看出来你还有几把刷子,过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萧绝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话至少已经引起了布善的注意,也没问布善找自己什么事,便默默的跟上他的脚步,回到了他那座三层小楼里。
布善的家里平时只有他和一个定时来给他做三餐的钟点工,所以虽然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却总显得有点冷清。
萧绝跟着布善走到了一楼的客厅,见布善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等着自己,便自觉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小子,你赌石的技术是跟谁学的?”布善兀自点起了一去烟,喷了一口浓浓的烟雾,对着面前的萧绝问道。
萧绝微微挑了挑眉,也没有隐瞒,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和我妹妹遇上了海难,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布善一听这话,眼中立刻闪过一道精光。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面前的年轻人并不像是在说谎,不过凭他的直觉却怎么都不觉得他跟那个姓裴的小丫头像兄妹想到这里,布善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出来,暗怪自己居然又想多管闲事,反而忘了把萧绝叫进来的目的。
“我知道你妹妹非常想知道关于那只翡翠扳指的事情其实关于这件事情我也并不想对她隐瞒,只不过我当年答应过别人要替他保守秘密,但是事隔多年嘿,说实话我守这个秘密也守得有点累了”布善说到这里,一双利目落到萧绝身上,想查看他的反应,却发现这个年轻人竟然始终保持一种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必色的态度,害得自己连个卖关子的机会都没有,虽然有点丧气,心里却不由得对萧绝多了几分赞赏。
“哼!你这小子倒是沉得住气,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吧!”布善说完用力掐熄了手中的烟蒂“明天你跟着我一起去附近的翡翠毛料市场,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一块可以解开就让我至少赚一千万的石料,我就把当年是谁让我雕刻那只翡翠扳指的事情告诉你!你看怎么样?”
话说萧绝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是以一听到布善开出条件,立刻微微一笑,点头道:“好!那我就先谢谢布善爷爷您的美意,我们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