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千楚军骑兵如脱闸的洪水倾泄而出,无数双马蹄践踏着尸体而过,这般凶凶的虎狼之士,踏着血路,追随着关靖杀出营去。
城门外面的三千下马的骑兵,竟然没想到寿春城里面的敌人会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不加紧防守城市,竟然反突击出来。
这些正在仰面攻击城头的曹军骑兵已经没有完全的阵型而言,而后面的夏侯惇大阵士兵的弓箭手唯恐伤到自己人,故也无能无力的望着双方在厮杀。
关靖和这些昔日的白马从义的壮士现在拼劲自己最后的力量,全部拼杀过去。
关靖手中大刀飞舞之处,鲜血与残肢断臂竟然到处在狂飞,惨嚎之声如狼嚎一般。
如果说到战斗力,今日的白马从义虽然还顶着今日的威名,但是今日的士兵已经被大部分新人所代替,所以现在的白马从义也并没有比现在的曹军精锐骑兵强大到哪里去,而且城下是三千多骑兵,而新军才千余人。
但是现在的曹军差就差在他们没有阵型而言,所以才被关靖这些新军截为数段,转眼睛曹军就陷入了四分五裂的境地。
此时的关靖率领的骑兵真好想发泄一下自己压抑很久的心中怨愤。
瞬息之间,整个城门口已经是血流成河,看见也只有不断起舞的残肢断臂。
几百步之外,列阵的数万夏侯惇主力,看着自己的军队形式急转之下的形势,却不能向前相救,心中充满的只是一种感叹和叹息。
大阵中的夏侯惇望着前方厮杀的战场嘴角不经意间笑道“看来敌军之中还有几个有胆量之人。”
旁边夏侯杰说道道:“大哥,我看那关靖不过千余骑兵,此时城门已开,咱们何不趁势挥冲上去,一举攻杀过去。”
夏侯惇却冷笑一声,微微挥动手中的长枪,示意夏侯杰过来。 夏侯杰心中疑惑的拨马移近了他的大哥。
“兄弟,那个钟晋早就对我们夏侯家兄弟不恭,我早就想把他处之而后快”夏侯惇微微的说道。 夏侯杰神色一震,猛然间省悟,然后微微的点头笑道然后再不言语了。
夏侯惇便扬起手中的大枪,昂首呵斥道:“钟将军乃我曹军悍将,他所率骑兵是我军精锐,岂能败给关靖那厮。。”
没有元帅的命令,其他的战将和士兵也不敢发兵。
五万大军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三千军队被白马从义杀的干干净净,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城门之外的钟晋,眼看着关靖所率的骑兵军威不可挡,看着自己的士兵被纷纷击毙,钟晋自然是心急如焚。
钟晋原以为夏侯惇会趁机挥兵掩杀,帮助自己脱离苦境,厮杀半晌,却不想大阵中竟不见半点出援的迹象。
钟晋心中恼火,心中暗暗的骂道:“夏侯惇,夏元让,你妈的,你竟然不管老子的死活,全军给我撤,撤。”
拥挤在城外一线的曹军骑兵,狼狈不堪的开始溃散。
此时的关靖,已经是血染征袍,而且手中的武器已经又刚刚的黑色变成了红色。
虽然曹军和幽州军队重来没有做出站,但是白马从义之威名早就响彻中原大地了,关靖看着前方的大字旗“钟”字,那钟晋一定在旗帜下面。
“曹军的狗贼们,敢仗势欺人,犯我寿春,我关靖就让你们见识下我的手段。”
心中愤意滚滚而生,已经血染全身的关靖,坐腿一夹马腹,望着关靖便杀出。
沿途所过,长刀左砍又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将那些阻挡他的曹军小卒斩成碎片。
正在惶惶不安的钟晋,蓦然瞧见一员敌将,威不可挡的杀向自己,不禁是脸色大变。
“快,快挡下那员战将。”
钟晋惊喊着左右上前阻挡,自己却拨马先逃。
关靖长疾行如电,马踏着血路,如劈波斩浪一般撕裂一切阻挡之敌,须臾间追至钟晋身后。
只知道逃跑的钟晋已经忘记了还手,手中虽然还望着手中的长刀,但是已经忘记了还击,只见关靖白马腾空一跃,手中长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向着马下的钟晋一刀如电扫去。
“蔼—氨
随着一声激鸣之声,长刀坠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
只是一招,只是一刀,一个小小的前军校尉钟晋就这样死在了关靖手中。
顷刻间,无数的人头落地,无头的尸体栽倒于马下,颜良勒马于尸体侧,沾血的长刀横于身前,铁塔之躯巍巍而立。
惊惧之下,剩下的士兵便纷纷的丢盔弃甲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