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同出来了。”
菱官笑笑,“好,那我死也瞑目了。”回头再看,茶棚下面,哪里还有人影。只在大方桌上,留有一叠银票、一折子戏词,打开一看,《清风亭》。
菱官一笑,罢了,既然那人要自己唱,就唱吧。横竖,这应该不会伤到那位好心的皇后。
自菱官出京后,江南出了个新戏班,专唱教化民众的戏。其中,以痛骂辜负养父母的不孝子那出《清风亭》,最受欢迎。
刘全坐在茶馆里,听来人说明,笑呵呵推过来一张银票,“办的好,刘爷赏的。”
那人高兴,“不杀一人就得了这么个好处,小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刘全冷笑,“你以为,活着就比死了强?”
至于和|,忙着讨好乾隆、走私返货之余,依旧带着小达*赖到处玩乐。偶尔,还带上十五阿哥。小达*赖心里没多少嫡庶之分,觉得跟十五和的来,就乐意跟他玩。在俩人带动下,十五戏瘾越来越浓。不过他自己懂得自制,没有因此耽误功课。
在乾隆看来,则是皇后会教孩子。
没过多长时间,魏曹氏在佛堂里产下一女,母女平安。太后皱眉,“她居然好好活着?”
王嬷嬷面无表情,“是,活的好好的。”
太后无奈,问皇帝,“你看,这个格格给谁抚养?”
乾隆叹口气,“既然皇额娘叫她为格格,就送到王府去吧。六弟家子嗣少,不如,这个就说是侍妾所出,交给六弟妹养着吧。”
太后想起魏曹氏也膈应地慌,点头同意。吩咐陈嬷嬷去办。至于魏曹氏,既然活了,佛祖在上,总不能在佛堂里把她弄死。想了想,算了,救人救到底,送她回家,跟魏氏的哥哥团聚吧。
王嬷嬷站在一旁,心里琢磨,这是叫人夫妻团聚呢,还是恶心人呢?太后她老人家果然不能轻易得罪哇。
太后叫来王嬷嬷,“去,把魏曹氏送到延禧宫,出了月子,就叫魏氏送她回去。可怜见的,养好身子,可别慢待了。”
王嬷嬷赞叹,这招——真毒啊!
果郡王府,弘瞻跟福晋抱着平白无故得来的闺女,大眼对小眼,不知该说什么好。陈嬷嬷皮笑肉不笑,“恭喜王爷,喜得千金。这位格格虽是庶出,可是养在嫡福晋名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弘瞻跟福晋干笑一场,“这,得了,好好养着吧。将来八成是远嫁蒙古的命。”
舒倩这些日子,则是再也不能随便睡回笼觉。刚给太后请安回来,皇子们就来请安。从三十多岁,到刚会走路,来的那叫一个齐整。十公主也拽着奶嬷嬷袖子,自己跑来找皇额娘玩。
望着四个小家伙组团拽着葡萄藤打秋千,舒倩哀叹,乾隆老抽,景阳宫不是幼儿园。
不过,除此之外,倒也有些好处。质郡王永请安时,送来一幅自己得意画作——《枫溪垂钓图轴》。
小达*赖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东西,撺掇着舒倩收下,挂在屋里。
一日乾隆过来吃饭,看见这幅画,问起缘由。舒倩就说,“您不是命皇子们来请安吗。这是永请安时送来的。十三很是喜欢,给我要了好多次,我都没给。”
乾隆奇怪,“十三来就罢了。永也来请安?”
舒倩笑问:“他也是皇子,怎么就不能来?瞧瞧,还怕我欺负您的宝贝质郡王?那好吧,往后,我下册子,说皇子永不用来了。这总行了吧?”
这边正说着,就听院子里尹嬷嬷扯着嗓子哀告:“十八阿哥、十九阿哥,小祖宗,这可是葡萄藤,来年吃葡萄的。可是砍不得呀!”
舒倩一看,两个小家伙抱着一把小弓,一人拽一头,拿弓弦锯葡萄树呢!嘴里笑骂:“这俩倒霉孩子。”对乾隆笑笑,出门去哄小阿哥。
望着皇后跟孩子们打闹,想起皇后叫永时,一口一个“皇子”,乾隆心中一动。
事有凑巧,第二天,和敬公主进宫,哪儿都不去,给太后请安之后,一头扎进长春宫,说是昨天梦见皇额娘了,要给她念经。令皇贵妃本来准备好了香烛去拜祭皇后,硬是被和敬公主关在门外不得进。
乾隆得知,只嘱咐一句:“叫和敬公主悠着点儿,长春宫多年未曾住人,屋里头凉。”
三日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后,放上了一个匣子。军机大臣得到乾隆密旨,那是传位诏书。此外,还有一份,乾隆自己随身带着。
和|托着脑袋琢磨,“十五闹了这么一通事儿,还没被乾隆厌弃?”不应该呀!只是那诏书上,除了他的名字,还会是谁呢?
乾隆:皇后,永已经出继,你为何老是叫他皇子?
舒倩:啊?出继了呀?我不知道。那往后我不叫了。
和|:娘娘,不带这么玩奴才的。奴才还以为,皇上要传位给质郡王呢。
永:和大人,我就是来打酱油的。
十五:唉,我倒霉哇!
令皇贵妃:呸,我更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