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布腾巴勒珠尔在一旁看了心疼,揽和敬在怀里,轻轻安抚,“别怕,有我,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当天晚上,魏家鼓乐吹打,好不热闹。魏海看着儿子躺在棺材里,尸首分离,与媳妇魏曹氏欲哭无泪,“天呐,这是我们魏家唯一的根苗啊!”
乾隆坐在乾清宫中,看着地上一堆上书房师傅,凌然发问:“究竟是谁打死了朕的外孙,你们现在不说清楚,还等朕一个一个问吗?”
纪晓岚跪在地上,暗暗庆幸,幸亏今日请假没来,要不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众人沉默,乾隆冷笑,对吴书来招招手。当即,慈宁宫那个报信的小太监就出来了。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把今天在慈宁宫里说的话,又重复一遍。
众人听了,这才吐了实情。
乾隆得知真相,心中反而愈加难过,摆摆手,“都退下吧,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儿子打死外孙,总不能真叫儿子偿命吧?
纪晓岚领着众人告退。乾隆坐在乾清宫里,呆了半晌,颓然吩咐,“去慈宁宫吧。”吴书来低头,尊一声“是。”
到了慈宁宫,太后已经睡下。乾隆不好打扰,便在慈宁宫院子里随意走走。到了小佛堂院门外,乾隆反而不敢叫门。踟蹰半晌,暗暗埋怨,“皇后啊,你若心有灵犀,就吹首笛子,叫朕听听吧。”
哪知,笛声未闻,就听到长春宫方向传来呼喊,“不好了,长春宫走水了,快来人呐!长春宫走水了!”
乾隆一听大惊,领着吴书来等人直奔长春宫。到了宫门外,水龙队已经赶到,从吉祥缸中取水,有条不紊救火。宫人太监也全部拎捅的拎捅,端盆的端盆,从临近的启祥宫、咸福宫取水。
颖妃得知消息,也急忙命宫人们赶去救火。十七从睡梦中惊醒,跑过来,搂着颖妃直哭。颖妃抱着便宜儿子,不住祷告:长春宫最好没事,否则,万岁爷必定大发雷霆。要知道,那里头可供着孝贤皇后与慧贤皇贵妃的灵位、画像呢!
索性发现及时,只是烧了供桌与殿前一片花草。待到火灭之时,慈宁宫钮钴禄氏太后也醒了,听说乾隆去了长春宫,急忙扶着陈嬷嬷等人赶来。
乾隆见了,迎上去问候,“惊动皇额娘,儿子不孝。”
钮钴禄氏太后叹气,“皇上没事吧?”
乾隆摇头,“没事,让皇额娘担心了。”
钮钴禄氏太后摆手,“你没事就好。宫院怎么样了?查看了吗?怎么就走水了呢?查问清楚什么原因吗?”
乾隆叹气,“儿子尚在查证,这里杂乱,皇额娘还是回慈宁宫安歇吧。”
太后点头,扶着乾隆的手,“皇上也回去吧。这里不是还有侍卫们吗。”
乾隆听太后这么说,只得送母亲回宫。母子俩刚在慈宁宫正殿坐定,就听宫门守卫来报,和亲王、果郡王听闻宫内走水,特来探望太后,问要不要帮忙。
钮钴禄氏太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难为他们有心了。皇上,开宫门,叫他们进来吧。”
旨意传下去不多时,弘昼就领着弘瞻一路小跑进来,对着乾隆、太后磕头问安。平身后,弘昼一个劲儿拍胸脯,“哎呀,皇额娘您没事就好。刚才儿子正跟弟弟逛夜市,冷不丁地看到紫禁城方向一片红。吓了一跳,还以为怎么了呢。赶着过来。您跟皇上四哥没事就好。”
弘瞻也问:“皇上哥哥,宫里还好吧?”
乾隆叹息,“长春宫里,皇后与皇贵妃的牌位险些被烧。”
弘昼、弘瞻吓了一跳,“啊?”谁干的,不想活了?
这边乾隆悲伤愤怒,命人去查。那边延禧宫内,令皇贵妃坐在主位上,对着永琰叹气,“你呀,怎么就跟和敬的儿子动手呢?”
永琰倔强回答:“谁叫他说我是奴才生的。就该打!”
令皇贵妃听了,一个激灵,颤着手指着永琰,“你说什么?”
“他骂我是奴才生的。他才是奴才生的,他们蒙古就是大清、是皇阿玛的奴才。我是皇子,打死个奴才,有什么大不了的。”
庆贵妃坐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好。眼看着令皇贵妃喘了半天气,心中火瞬间就要爆发,还是缓和下来。庆贵妃心中赞叹,“这个魏氏,果然能忍。也难怪她能从一个宫女爬到如今的位子上。”
听着亲生儿子左一个奴才,右一个奴才,令皇贵妃恼怒之余,更多的是悲凉。出身是一个人难以改变的事实,就算她生了皇子,在儿子与众人眼里,还不如庆贵妃一个汉女。
想到这里,看看庆贵妃低眉顺眼坐在一旁,也没了生气的心思,摆摆手,“罢了,跟你庆额娘回去吧。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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