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啊,小萌萌住院的时候,他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那小女孩,跟谁都不爱说话,就跟钟医生亲。”
“钟医生自己没有孩子,但是很喜欢小孩儿,他以前也经常去各个福利院当志愿者。他本来身体就不好,为了照顾病人,硬是撑着,结果最后还是倒在了未完成的手术台上……”那护士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引来病房里其他人的阵阵唏嘘。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搭话,让苏心溏对床脚的白大褂也了解得更多,不禁有些同情起他来。
到后半夜,S市下起小雪来,纷纷扬扬,像一个被扯开的羽绒枕头,撒下无数的洁白羽毛来。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外面的道路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
苏心溏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在窗玻璃上呵了一口热气。那一片变得雾蒙蒙的,她接着用手指熟练地在上面画了一个笑脸。
“One more day. Fighting!”
苏心溏扬着微笑从只够铺一张榻榻米的小卧室走出去,过道对面房间的阮绵雅也正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口中一边喊着上班“要迟到了”,一边还执着地抓着小镜子整理妆容。
这丫头穿了一身白色雪纺套裙,外面罩一件黑色羽绒大衣,黑丝修饰出完美的腿型,又急急地跑到玄关,换了一双白色漆皮高跟。
“糖糖,我已经给你们叫好早餐了,大概五分钟到,你跟嘟嘟记得吃哦!我上班去啦!”阮绵雅交代了几句,就哀嚎着冲出门了。
最后一间卧室门应声打开,白嘟嘟睡眼惺忪地抓着凌乱的长发,抱怨说:“臭丫头,嗓门敢不敢再大一点?”
苏心溏转过去揪了一把嘟嘟的小圆脸,嬉笑着说:“你就别抱怨了,有吃的还不好?”
“大周末的,也不让人多睡一会儿!”白嘟嘟的小嘴撅得更高了。
苏心溏“噗哧”一笑,说:“被窝可是青春的坟墓。你老睡在坟墓里,哪来的精神好好勾.引你的金龟婿呢?你家谢远超现在可是单身贵族,随时会被别人抢走的!”
白嘟嘟耸了耸鼻子,被苏心溏抓住了软肋,她也没话好说了。不过看到苏心溏的手,嘟嘟又是一脸疑惑的模样:“你的手怎么了?包得跟粽子似的!”
苏心溏抽回手,表情闪躲地摇头说:“没事啦!”
嘟嘟不知哪根敏感神经被拨了一下,瞌睡一下子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说:“不会是……‘那些东西’弄的吧?”
“嘘——”苏心溏立即将食指放在唇上,紧张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嘟嘟身后,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凝固住了。
静悄悄的卧室里,北风正拍打着小小的窗户。明明打着暖气的密闭小房间,却有一股寒气袭来,慢慢爬上白嘟嘟的后背和脖颈。她身子僵硬,汗毛全都倒竖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你别吓我……”
苏心溏表情严肃地说:“你刚才不是叫‘他们’了吗?所以……”
她的眼眸里,闪动着诡异的色彩,忽然一把抓住了白嘟嘟的胳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