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诧异地望着晨曦中的男人,那样光明的空间里却无端错落出一个属于他阴暗的角落。
他的眸色突然变幻成那种妖孽的灰褐色,魅惑而寥落,有一点像荒漠里的沙狼,野性难驯,浑身的杀气隐藏在温柔的外表之下,只等着月圆之夜便会露出它骇人的獠牙,而此刻,他竟然再也按捺不住了,于这晴空之下便暴露了他所有的野性。
楚天上前一步,初夏便战战兢兢地向后退一步,进进退退,直到初夏的身后便是那万丈的深渊,他才停住脚,却依旧逼视着问:“如果知道他骗你,你还会嫁给他吗?”
初夏倔强地点头,她如今的境地就像她此刻站在的悬崖边,没有退路,但所有的顾虑恰好被楚天的紧追不舍驱散,她从来不喜欢受人逼迫,尤其是感情上。
楚天突然大笑起来,点着头说:“好,你最好不要后悔。”
初夏还来不及回应,楚天便一下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塞进车里,发动了车子,初夏连忙问:“你要带我去哪?”
“欧瑞祥病危,马上要进行第三次心脏搭桥手术,你不该去探望探望你的公公吗?”楚天的嘴边满是谐谑的笑意。
初夏正色道:“他现在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和欧瑾瑜分开了,欧家的事我不想知道,也没有义务知道。”
“哦?是吗?”楚天的脚下大力轰着油门,车子迅速地窜出去,初夏身子没有防备地向前一冲,楚天才说:“安全带。”
初夏白了他一眼,他聚精会神地开车,却不忘了说:“不用那样看我,一会你就会感谢我带你看了一出多么精彩的大戏。”
楚天突然别过脸来,伸出右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保准要你终身难忘!”
医院的走廊永远那样悠长,长的没有尽头一般,初夏本能地退缩着,楚天却紧紧地拉着她,不允许她逃跑,牵引着她一步步地走向他所谓的舞台。
他把她领到一个房间前,先是自己向里望望,里面的情形似乎与他预期的一样,他完美的唇形翘起一个古怪的形状,示意初夏向里看。
初夏的脚不听使唤地向前挪着,眼神专注在房间,而整个大脑都像是罢工了一样,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呼地吹过,而楚天的声音便像是安上了扩音器,清晰无比,“那里面的人都熟悉吧?”
初夏像是被他的魔法禁锢了魂魄,听话地点点头,是的,那里面除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另外两个男人都是她分外熟悉的人,只是这一辈子她也不会想到他们之间会有任何的交集。
楚天满意地看着她此刻的表情,故意细心地给她解释着,“欧瑞祥,江雨默,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你不好奇吗?还有那个女人,你不觉得眼熟?”
初夏的喉咙突然失声一般,她摇摇头,等待着真相无情地袭来。
楚天揽过她的肩膀,耐心地指着里面,“那个女人就是江雨默的母亲,以前国内有名的音乐家,而那个躺着的男人,欧氏集团的董事长欧瑞祥先生,你的前任公公,哦,不对,也是现任公公??????”
他故意停下来,笑意满颜地望她,“别那样看我,我只是带你来看这场戏,至于导演,你总不会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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