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她怎么来了?本来还在林楚楚身上的手就那么垂下来,静静地望着,直到那一抹蓝色消失在酒吧的转弯。
他顺手拿起桌子上散落的照片,问女人:“这张照片照的怎样?”
林楚楚脸色一僵,那上面的两人保持着紧密地贴合姿势,是那一晚淋雨后的欧瑾瑜和将他拥在怀里的自己,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拍下这些照片会做什么,她咬着唇不说话,无论他做什么自己似乎都没有能力阻止,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水中快要溺亡的人,慌不择路地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她知道,无论是欧瑾瑜还是楚天似乎都不是能带自己逃离逆境的那个人。
“你会告诉他吗?”楚天故意问,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下巴上,大指与食指的焦点便成了林楚楚害怕的根源,不用她回答,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你不会,因为如果你说了,这一辈子你都见不到你那个可怜的弟弟,哦,还忘告诉你了,你那个后爹又欠了五十多万的赌债,以你的能力,恐怕偿还不了吧?”
林楚楚的沉默却有些令楚天恼怒,他冷冷地一哼,手硬生生地甩开她的脸,却忽然拉过她走向那遮挡着一切的百叶窗,他指指外边,“看见了吗?那个穿着宝蓝色裙子的女人就是他太太,你仔细看看她的那张脸,有没有觉得很熟悉?你现在明白他为什么会对你好了吧?梦人人都可以做,可是梦就是梦,永远不会成为现实,他今天送了你什么?钱?还是珠宝?他每天都来看你是吗?可是他又说过喜欢你吗?”
林楚楚呆呆地望着缓缓走过吧台的女人,那种天生的清雅与高贵迫使暗色调的酒吧空间都随着她的走动而变得明亮,她就像是一个光源,走到哪哪里就闪亮一片,虽然她一直垂着头,可就只是一刹那,她用手随意将头发挽到耳后,不经意的一个侧脸,便让林楚楚觉得她的世界一瞬间便毁灭了,黯淡的绝望横飞在空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的确每天都会来看自己,有时候是半个钟头,有时候甚至就只是五分钟,他对她最常说的还是那一句,“笑一个。”
她下意识地追逐在那个女人身上,她此时正落寞地品着手中的酒,脸上透着淡淡的哀伤,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想看的不过是一个笑容,可他最希望看见的笑容应该出现在那张脸上吧!
初夏撑着头,是她叫方杰出来的,可是现在她却又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抬手看看手表,时间不晚却也过了午夜,她淡淡地说:“谢谢你陪我,我先回去了。”
方杰的那句我送你还未出口,便见初夏摇摇手,“不用送我,我有司机不是吗?”
她笑得凄迷,方杰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故意糗她:“是想告诉我你过着豪门贵妇的生活吗?”
“没错,豪门,我嫁入豪门呢!”初夏自嘲着,却突然想起那句一入侯门深似海。
初夏站在冷风里,刚刚酒吧里的温热业已退去,清冷的四周却突然使她迷茫,自己该去哪?回家吧,她这才想起,刚刚是自己要司机先回去的,傻乎乎地笑着,该叫方杰那小子看见自己这个贵妇的落魄相。
初夏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却听见有人在背后说:“一个人出来不怕不安全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