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瑾瑜站在那,他就不明白某人是太过潇洒还是太不潇洒,上午刚刚那样惨败在自己的手下,晚上居然还会来参加竞争对手举办的庆功宴。
可是那人还真的来了,江雨默进来的那一刻真可谓艳惊四座,就连欧瑾瑜也突然在这一刻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是如此出色,以往清淡如水的他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抛却了低调,似乎就怕自己不够张扬,就怕自己不引人瞩目。
江雨默今日的发型弄得有些夸张,不似生意人那样刻板,可在他的身上却成了成熟的光芒,嘴角处的笑也许很程式化,翘起的角度,甚至连露出的牙齿都像是事先精确计算过的,多多少少有些老练事故,可配上他新月一般弯弯的眼眸,便会让人相信他假意的真诚,一切滴水不漏。
江雨默的笑容从进门起一直维持到此刻,欧瑾瑜咬牙切齿,要你笑,最好笑到面部痉挛为止。
他的手忍不住攥起拳头,一向克制的他却在遇见江雨默这样城府颇深的对手后失去了隐忍与耐性,他看不惯他那副恬淡的样子,他更看不得他势在必得的气势,生意场上的欧瑾瑜从不意气用事,可今天他却再也无法遵循以往的处事风格,他违背了做生意最基本的原则,理智是什么?它早已在江雨默出现在土地竞标会的那一刻消亡,他就只是疯狂地告诉自己,他不能输,尤其不能输在那人的手上。
最后那块土地以远高出地价的26.5亿元成交,可他却不会后悔,联系起前一阵一连串的事件,包括那次痛心疾首的江南公路企划,他越发肯定当日在高尔夫球场所看见的背影便是江雨默,如果让他得到这块土地,也许与文森张的度假村企划便极有可能胎死腹中,甚至有可能文森张最后会倒戈相向与江雨默合作,他不能再一次让亚欧抢得先机,更不能眼睁睁看江雨默再次得手。
欧瑾瑜的眼紧紧地盯着对面谈笑风生的江雨默,这个男人似乎对一切都淡然视之,他浅浅的笑意便是他的标签,就好像他永远没有情绪,永远不在乎得失。
欧瑾瑜端着酒杯,缓缓喝下一口庆祝胜利的香槟酒,酒在嘴里突然变得淡而无味,他沉下头却发现有人正站在自己身前。
“恭喜欧总。”江雨默大方地举起杯。
欧瑾瑜微微一笑,两只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响,欧瑾瑜却不急着喝酒,眼睛注视着对方的眼说:“没想到江先生这样深藏不露,不但琴拉的好,做起生意来也是得心应手,丝毫不输他人。”
“欧总谬赞了,江某今日不就刚刚输在欧总的手下吗?”
江雨默笑着,欧瑾瑜也笑着,光影下一黑一白两个优秀的男人简直就是最为真实的艺术,就好比粗矿豪放的花儿对上了轻巧细雅的江南丝竹,又像是婉转的夜曲配上了辉煌的交响诗,无论怎样的对抗,无论怎样的篇章,让他人看在眼里都是一种耐人寻味的欣赏。
“欧总,欧太太来了。”
初夏低头提着刚刚换好的礼服下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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