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傻瓜,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口便换来一个喜欢的人,她觉得很值得。
对面的男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热情得几乎可以融化雪山的温度,他只是欠欠身子,手里拿起支离破碎的手机匆匆离去。
她傻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才想起问:“我要怎样再见到你?”
可他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欧姗姗立在那,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要进来还是出去,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到她想起自己是要去给小云朵买可口一些的流质食物才一瘸一拐地向医院外走去,心里不无失望,她嘟着嘴,她怎么就放手了呢?她该死死抓住他,就说她哪里都疼,就说他把自己撞坏了,得负责,得负责一辈子。
当欧姗姗买完糯米银耳粥,低头还在懊恼自己的放“郎”归山时,方杰好不容易找到呆立在走廊里的初夏。
他的脚步猝然停在那,他顺着她的眼神望去,此刻的欧瑾瑜正垂着头坐在最里面的长椅上,他们的表情他看不清,就只能看见两具石化一般的身体一动不动地守在那里。
他走上前,第一次那样生气,即使是当初小夏嫁给这个男人他都没有如此气过,因为这是她的决定,不管她爱哪个男人,只要她觉得幸福,他便会由衷地祝福。
可是,前提是她必须要幸福,她刚刚的神色,她刚刚的狼狈,还有她那只满是血污的手,这些都是幸福吗?
他不在乎用怎样的立场与那个男人对话,因为他不吐不快,“欧瑾瑜,你是怎样对她的?当初我的放手是为了让她幸福,可是你给她了吗?你都做了什么?你看见她手上的伤吗?还是你看见了也不在乎?”
说着话,方杰一把拽过初夏受伤的手掌,凝固的血一晃一晃地闪在欧瑾瑜眼前,方杰似乎就没打算给他澄清与询问的机会,一下子揽过初夏的身子,用手指着欧瑾瑜说:“我不管你是谁,你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她是你妻子,你这样对她??????”
他说不下去,只是低声喘着气,好半天才柔声对初夏说:“小夏,我们走,你的手怎么能一直这样?你不想弹琴了?听话!我们去包扎!”
他所有的话一字不漏悉数传进欧姗姗的耳朵里,她站在离他们不足两米的地方,那个拐角成了她暂时的掩蔽体,她脸上会心的微笑就那样失效,成为了过期的甜蜜,当她终于想起他是谁,他却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她的身边,怎么会这样?她以为他只是舞台上那个光鲜亮丽的小提琴手,这个她好不容易从茫茫人海里寻觅到的男人怎么会和初夏有关?
她原以为这会是她的一次蜕变,是她在整二十岁时的爱情成人礼,可是仪式是属于她自己的,没有对方的参与。
她慢慢地走出那个掩体,努力挤出最好看的笑容,她对方杰说:“我的胳膊好疼,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