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瑾瑜一个人坐在及时行乐的角落里,旋转在头顶的五光十色只会让人更加迷离,他喝着杯子里的酒,琥珀色的液体与夜色为伴,便添了醉人的香气。
他把左手和右手的杯子对碰在一起,“干杯!”
这是一个人的孤独游戏,他沉溺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走不出去。
周围形形*的人来来往往,不时有女人投来热切的目光,他笑笑,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少艳遇,他又何苦自己为难自己,可是当那些女人贴近自己,他就觉得烦,觉得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就连最基本的床上运动如果不是那个他愿意的人便失去了意义。
什么时候他竟然变得如此洁身自好了?他欧瑾瑜竟然也能过着这样清心寡欲的生活?他不敢想,他不是和尚,却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
心里咒骂着自己,欧瑾瑜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为什么她说什么你都在意?
“欧瑾瑜,每天换女人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没说话,肢体语言有时候更能表达一切。
“对不起,我今天不舒服,恐怕没法和你怎样怎样。”
“可是刚刚是你说??????”
“我说什么了?”
“你说外面的女人恶心,你又拒绝和我做,你要我怎么办?”
“??????”
当女人说出最后的答案的时候,欧瑾瑜极力忍住才避免掐死她的冲动,她说:“我记得有人说过,男人的第一次多半是交给了他的左手或者右手。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老一辈革命家的话总不会错。”
他气得发疯,看也没再看她,就一个人冲出了家门,他过的这是什么日子,有老婆还不如没老婆,以前他的生活那是风生水起,可现在呢?
忍不住多喝了两杯,他只希望在自己更加落寞之前把自己灌醉。
纷乱的人群像魔影一样晃动在眼前,嘈杂的分贝突然提升了许多,欧瑾瑜皱皱眉,好吵。
“小妞,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对不起先生,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卖什么酒啊?哈哈,真是笑话,你喝下这一杯,我就买你这一周的份额,怎么样?”
欧瑾瑜没有在意嘈杂声里的对话,因为这种情景发生在酒吧太过正常了,每一天每一个小时都会有雷同的戏码上演,今天和昨天无异。
“先生,请你尊重点,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喊人了,拿开你的手!”
“你他妈装什么清纯,出来卖就是出来卖,到了这种地方你以为你是什么?操,你他妈还敢泼我,你知不知道这衣服值多少钱?你他妈赔得起吗?你个臭丫头!”
欧瑾瑜端着酒杯,一饮而下,眼眸不经意地向声音那边飘去,他突然很好奇在这个地方难道也会有贞洁烈女吗?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多多少少有些矫情,如果想做纯洁的圣女就不要到这来,既然来了,还要摆姿态就有点造作了。
他的眼神飘忽而过,看见的不过是三两个愤怒的男人正抓着一只待宰的羔羊,对,就是羔羊,那样柔弱的身躯也只有这个词语与之般配。
他们还在拉拉扯扯,欧瑾瑜却已失去了观赏的兴趣,他慢慢收回眼神,可眼角的余光却在最后一刻抽搐了一下,就像是胸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慢慢地变得腥红,慢慢地灼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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