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的谈话仓促地终结在那幅她颇为喜欢,而他却嗤之以鼻的窗帘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一怔,因为这样的气氛太过诡异。
这世界上有无数个幸福或不幸的家庭,这世界上也有无数对逢场作戏或不离不弃的男女,却从没有任何一对夫妻像他们这样冷静而镇定地分析着一场染着桃红色印迹的外遇。
他的平静,源于心知肚明,只有他知道那一晚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她呢?她的平静因为什么?他不敢想。
沉默远比争执更加可怕,她突然莫名其妙地说:“我始终觉得那个窗帘很好,让你的家有了生气。”
她说了什么?窗帘?咬着嘴唇,好吧,她眼睁睁看着一场斗法的大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自己的手下变成了狗血的闹剧,没有血淋淋,只剩下恶搞的戏码,可她却笑不出来,原来,悲伤下的苦笑远比哭泣还要可怜,最起码眼泪是快意的,可现在她却带着一张面具,而且还是一张严丝合缝没有出口的面具,它堵住了她的呼吸。
他冷哼一声,“你专程跑到欧氏就为了告诉我你的审美观是多么的正确?就为了说那个见鬼的破窗帘?”
他不知道此时是在气她,还是气自己,什么叫我家,你个笨女人,那也是你家,可是这句话他不会说,至死也不会。
初夏脑子一阵发蒙,她究竟是为什么来的?她竟然忘记了,这场战争是她挑起的,可笑的是她却忘记了她的初衷。
男人似乎没有耐心等她在这里恢复记忆,话一如他往日的风格,说得刻薄至极,“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杂志的事我会处理,如果你觉得这是你保障婚姻的手段,那未免太过幼稚。当然,如果觉得有必要,你也可以保留它,万一有一天婚姻不在了,它可能会成为你手上最大的筹码,可以为你争取更多的利益。”
他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思索什么,继而心情大好地展颜一笑,“没准这才是你的初衷,不是吗?”
这是吗?初夏问着自己,他或许只猜对了一部分,她不要什么更多的利益,她要的是他的所有,他的全部。她大方地对他笑笑,毫无保留地展露出她美丽洁白的牙齿。
她的笑犹如突然射入房间里的阳光,明媚耀眼,他愣在那,无可救药地沉溺于那似曾相识的眸光,那里面或许还有当初她的样子,可更多的是他不懂的东西,他逃避地转开眼,冷声说:“我还要开会。”
她知道他在下逐客令,可是她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于是她慢慢向他走过去,慢慢坐在离他不近不远的位置上,享受着他的诧异,却不急于解释,而是笑得更加灿烂,直到他问:“你干什么?”
“开会啊!”初夏笑得狡黠至极,如果有一面镜子她一定会震惊于此刻自己的样子,那表情里分明掺杂了一个人的影子,她打死也不会相信,那个影子不是别人,而是欧瑾瑜。
他的一切言行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可她却毫不知情,原来在一起待得久了,人便会慢慢地相似,她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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