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折磨你,我就喜欢看你痛苦,我就是要看那个姓江的爱你却得不到你,我要看着他痛不欲生,我就是要你们一辈子,永永远远也不能在一起!”
他的摔门而去并不代表一切的结束,因为初夏在午后突然收到了欧瑾瑜派人送来的“礼物”,一大束火红火红的玫瑰,目测起码要几百朵,可这耀眼的红色在初夏的眼里却慢慢沉淀成血的颜色,她紧张得甚至抱不住花。
新来的小女仆笑着,以为她是因为激动,嘴里不无羡慕地说:“初小姐真是好福气啊,欧总待你真好!”
旁人不会晓得她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们只会看见水面上的平静。
初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简简单单一个牵动嘴角的动作却令她疼得汗珠一颗颗地向下落。
“咦,这里有张卡片。”
女仆把卡片递到她的手中,她战战兢兢地打开,上面的字迹的确出自他手,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的字如同他的人一样,遒劲有力却也带着不可忽视的霸气,挥洒之间仍不忘了向别人宣告他的飞扬跋扈,即便是送花,也是这样蛮横专制,像是丢给别人的一个大大的工具,他的花,无关感情,他的花,只为了传递卡片上的寥寥数语,“据我所知,江大师今天下午出了个小车祸,伤到了小臂,不过好在是皮肉伤,应该不会影响拉琴,不过就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这么幸运了。”
初夏心里小声念着江雨默的名字,却打死也不敢从嘴里说出那三个字。
欧瑾瑜半夜才摇摇晃晃地回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他醉醺醺地把外套丢在地上,今天的应酬本可以不醉成这个样子,可他偏偏像是和自己过不去一样,该喝的酒他喝,不该喝的他也喝。
今天的宴会,他迟到了五分钟,一进门他便自请罚酒三杯,饭局还没开始,他的眼神就有些涣散了,到后来更是无所顾忌,从开始到结束,一直坚持把灌酒进行到底,就连张助理也冲着宇凌萱吐舌头,这样的欧总他真是没见过,他一向节制,善于掌控全局。
只有宇凌萱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她想,有时候自己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聪明,看得太透,真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欧瑾瑜跌跌撞撞地向楼上边走边爬,三层楼上的手脚并用,直到主卧前,他才像是忽然被人浇下了一盆冷水,静默在那里,没了声息。
许久,他才悄悄地走进去,女人睡的很熟,他笑笑,他们肯定会遵从他的吩咐喂她吃安眠药。
她的一缕头发遮在眼前,他小心把它捋到她耳后,一丝浅浅的光打在她脸上,柔和而安然。
他的手停留在那面颊上,这样的她不再是白天对他满是敌意的刺猬,而像是一只无害的小兔子偎在他的掌心里,他有些留恋她眉间那似有似无的温柔。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离开房间,门将两人阻隔开来,男人突然站立不稳地靠在门上喘息着,沉沉的夜如海一般,深邃幽暗,慢慢将他们吞噬。
一度的微动逝去,男人再次紧皱眉头,嘴里小声念着,我恨你,因为你欺骗了我,而我曾经那样相信你。
他不知道心里一直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对抗着他强大的恨意,它仿佛在低诉,我爱你,原来我爱你,很爱,可惜,你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