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她同样一个问题,而她同样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后面的问题更加可怕,地震一般,震得她心脏里的震源深度直接超过心脏本身,直愣愣地向肋下冲去,因为他问:“你回避是因为??????你有男朋友?或者爱的人?”
那时她手里正拿着排练厅的钥匙,脆生生的金属声落在地上,在空旷的排练厅里回荡,她慌忙蹲下去捡,手摸在地上,却看不准方向。
楚天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蹲在地上,慢慢将手伸出来,弯下身子拿起钥匙,而初夏却还傻傻地蹲在那,定格在刚刚的四分三十三秒。
她忘了回答,他却替她说:“那就是有了?”
她这才抬起头看向他,逃避一样地拼命摇头,她没有撒谎,现在她什么都没有,或者说,当初她也什么都没有。
楚天愣了一下,他笑笑,初夏也笑笑,却都笑得勉强,就像是有面具罩在脸上,看不清面具后面真实的那张脸。
好在电话的铃声打破了两个人的尴尬,这个手机是初夏为了联络排练的其他三个人买的,就是所谓的生、如、花三位,为了好记,她们干脆都呼彼此编码,1,2,3,4的,初夏当时很是头疼,怎么自己到哪都是个数字?
这个电话刚刚买,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就只告诉了爸妈,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礼貌地说了一声不好意思,便走到墙角接通了电话。
“小夏,我是舅妈。”电话那端一个本应熟悉的人却声音陌生。
初夏礼貌客气,就差鞠躬地回:“舅妈好。”
其实,舅舅一家是初夏在帝都市唯一的亲人,可是除了附中开学的第一天去过一次,她便再也没有去过,那时的她还是那样小,可她竟然懂得眉眼高低,因为她听见舅妈不高兴地对舅舅说:“你姐姐什么意思?要那么小的孩子考到这里来,分明是要我们照顾她!一天还好,这天天如此,咱们可吃不消!上学又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情,她这是吃上我们家了!”
初夏记得那天她放下送给表妹的布娃娃,一口饭也没吃,便离开了那里,她说:“舅舅我有演出,我先走了,嗯,帝都好大,学校离得太远了,我不能总来看舅舅了。”
临出门的时候,舅舅硬是要塞给她零花钱,她死也不肯要,她说:“我可以赚钱,不用别人养着!”
我可以自己赚钱,这是从小到大初夏经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她回过神,今天,多年没有联系的舅妈竟然会联系自己,她一边诧异,一边竟然莫名地不安起来,身体上的每一处毛孔都瞬间收缩在一起。
舅妈在那边寒暄了几句,便吞吞吐吐地说:“小夏,有件事你爸爸妈妈还有你舅舅都瞒着你,可是舅妈觉得既然是一家人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人现在也大了,也有能耐了,又是大学生,不是小孩子心理承受不了,舅妈不怕做这个坏人??????”
“舅妈到底什么事?”初夏的心咯噔一沉,忍不住打断她。
舅妈这才说:“小夏,你家里出事了,你爸爸??????”
初夏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爸爸两个字上,心里却喊着,老天,求你垂怜??????(未完待续)